《老公为了白月光,捐赠女儿心脏》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8
葬礼结束后,我将缘缘的骨灰盒带走了。
顾母陪着我一起,将骨灰洒入了大海中。
因为她去世前不久,一直吵着闹着,想让顾尽森和我带她去海边过生日。
可那天傍晚我给顾尽森打去电话,得来的回答却是他很忙。
他没空浪费一周的时间去给缘缘过生日。
缘缘乖巧听话,只能失落万分地说:“好吧,那下次有机会爸爸一定要陪我。”
缘缘就死在她生日的第二天。
生日那天晚上,秦友烟发的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她在陪她的女儿过生日。
放在桌沿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戴着我与他的婚戒。
原来,秦友烟的女儿,生日和缘缘是同一天。
难怪顾尽森缺席了缘缘的生日。
我没告诉缘缘,他父亲去给其他孩子过生日了。
可车祸发生的当下,缘缘满头是血的抓着我的胳膊,仍然在说:“妈妈,爸爸还能不能给我过生日呀?”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过生日啦?”
她就这样死在了她八岁的第一天。
9
我紧紧抱着空荡荡的骨灰盒,顾尽森姗姗来迟。
他几乎是从我的手里将骨灰盒抢了过去。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抬头看向我时似乎又想发怒,可与哀莫大于心死的我双眸相对,又蓦然住了嘴。
哑然半晌后,顾尽森低声问道:“为什么要把缘缘的骨灰撒入海里?”
他的肩膀塌下去,看上去竟有些无能为力的可怜。
我却只觉得他作秀,淡漠地转身离开:“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他拉住我的手腕,声音蓦然拔高,“我是缘缘的爸爸!”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说你是谁的爸爸?”
“顾医生,您还知道自己是缘缘的爸爸呀!我以为你是秦友烟的丈夫,秦袅袅的爸爸呢!”
“不过没关系,顾医生的离婚协议书带了吗?离婚之后,您想当谁的爸爸都可以——”
“但唯独,不可能是我缘缘的爸爸。”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冰冷的双眼里,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冰冷。
他被我臊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可不知为何,揪着我的手,这一次,却怎么都不肯松开。
我挣扎着要甩掉他的手。
他却捏我捏得更紧。
眼神闪躲,语气艰涩,他哑着嗓音终于开口道:“离婚的事……我不同意。”
“淼淼,我可以解释的。”
10
我并不打算听顾尽森的解释。
为了躲开顾尽森的手,我狠心将身上那条连衣裙的一角撕开。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踩住礁石,迈过青苔,只为离我身后这个令我觉得恶心的男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可他仍然恬不知耻地跟了上来。
他急切地解释道:“当时,我的确签了几份文件,但你也知道,在做手术之前,我需要签的文件是很多的,每次都大同小异,所以情况紧急我根本就来不及看……”
“回去之后,我看了那份捐赠同意书,我承认,的确是我签的,但我根本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
“淼淼,你相信我——”他大步上前,再次挡住我的去路,低头深深地看着我,“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得知是我亲手剜去了她的心脏,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多痛苦吗?”
我仰头望他,发出一声嗤笑:“既然你已经查了,那那份文件是谁递给你签的,你应该也已经查到了吧?”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我……”
我笃定道:“秦友烟。”
“淼淼!”顾尽森哑着嗓音继续道,“她只是爱女心切……”
“那我的女儿呢?!”
“那我的缘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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