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九姨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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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谈，什么？”

她太久没说过话，语句不太连贯。

叶舒说：“比如，谈谈你是谁，因何附在镜子里，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女鬼似乎没想到叶舒会问这个，脸上出现片刻错愕，随后又变为释然。

她现在情况很差，对面的玄师只要轻轻挥手就能把她打散，她没资格拒绝。更何况，她活着的时候没做过坏事，不该死的那般凄惨。如今有人想听她的事，她便将那些往事都说出来，也算是为自己正名。

她幽幽开口，出声说：“我叫，聂小玉，是大帅娶的，第九房姨娘。

入府那年，我十四岁，是府里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大帅宠我，夜夜留宿、在我房里，其他几个姨娘怨我，处处排挤我。”

聂小玉逐渐适应，语句顺畅起来，语速也加快了几分。

“我性子温吞，从不与她们计较，甚至她们犯了错，我还会在大帅面前，为她们求情。

我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却没想到，真心错交，只会害死自己。”

趁聂小玉说话时，躲在床底的陆明宇和一边的席衍悄悄挪步，移动到了叶舒旁边。

两人亲眼看到叶舒打伤眼前这个女鬼，对叶舒再没半点怀疑，都真心实意的把叶舒当成大神，恨不得当场供起来。

女鬼虽然被打伤，但终归还是鬼。

跟一只鬼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总是害怕的，两人觉得靠近叶舒更安全些，便一左一右贴近叶舒站着，像是左右护法。

聂小玉没理会两人的小动作，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故事：“十六岁那年，我怀了大帅的孩子，郎中说是个男胎。

大帅很高兴，赏了我许多珍贵的宝物。我不想其他姨娘羡慕，把那些宝物都分出去，给每个姨娘送了不同的东西。

可是，隔天，几个姨娘就一起找上门，说我送给她们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我自然不信，跟她们争辩起来。

她们说要验证真假，让我托人请来城中的当铺先生。

谁知，当铺先生刚一进屋就被打晕，她们就强灌我喝下一碗迷药，我也晕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腹中绞痛，衣衫不整，下身全是血，旁边还躺着脱光衣服的当铺先生。

大帅冲进来，说我不守妇道。

我拼命解释，几个姨娘却添油加醋的污蔑我，府外也有人作证，说亲眼看到我的丫鬟领了一个男人从后门进府，彻底坐实了我私通的罪名。

我百口莫辩。

大帅让人把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我被打断了腿，却没死，而是落在了几个姨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