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极限交锋（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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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疑似证据也是足够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合情合理地延长拘留时间，甚至申请到搜查证。」

「我们分析过乔恒，他是个非常谨慎的嫌疑人，就连资深刑警都会被他误导，甚至我认为，你找不到证据才是合理的，所以你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尽力而为就好。」

「当务之急，是你要注意和乔恒的相处，不要让他知道即将被带走的消息，否则可能会销毁相关证据。」

「如果最后真的是 24 小时无罪释放，你保持一无所知，也是最好的状态。」

赵娅的语气里，难以抑制地透露出了忧虑。

乔恒能在之前的调查中成功脱罪，这说明他早有准备，24 小时内找到关键证据的可能性很低。

赵娅这样不肯放弃的性格，竟然也开始预设最坏的结果了。

我和乔恒的关系太近了，近到避无可避，她必须要为我可能的未来打算。

只要不撕破脸，我们就能维持虚假的情感表象，戴着伪装的面具表演情深。

我突然间从容起来，意识到自己不必紧张，我已经在乔恒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两个月。

他早就有所察觉，所以有了后面的步步为营，试图欺骗所有人。

他自认掌控着局面，看待我就像是尽在掌握中的小丑，并不在意我暴露了什么情绪。

他是傲慢而自负的，对我的恐惧忐忑是那样的兴致盎然。

即使我再度暴露端倪又如何呢，游戏还没结束，他不想轻易摧毁棋盘。

他还需要我，演完这场完美婚姻的好戏呢。

我坐在床边，和八年前那个蜷缩的自己对视。

曾经的昏暗夜色，与如今的黄昏暖色形成楚河汉界，遥遥相望。

时间真是最好的良药，现在再看那个怯懦颤抖的女孩，我的心里涌现的不是感同身受，而是愤怒。

从前乔恒把握着主权，所以从容不迫，但现在攻守易形的契机出现了。

我不能再继续逃避，找出各种借口，让出这场博弈的主动权。

我不想再做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木偶，继续一场被愚弄的人生。

下午 18 点 07 分，林曜和乔恒回到了家。

我没有丝毫犹豫，推开房门迎了出去，和身着运动装，神色如常的乔恒四目相对。

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我狂跳的心脏，早在两个小时中归于平静，而乔恒一如往常。

他走上前来，给了我一个并不舒适的拥抱：「想我了吗？」

他问，我回以微笑，没有回答，而是问：「今天谁赢了？」

林曜很兴奋地举手：「我我我！姐夫今天输给我了！姐不在场他肯定走神啦！」

他一脸促狭地打趣着，并未注意到，话题的主角没有给予回应。

乔恒脸上带着笑，看似专注的眼神深处是空泛的。

他并没有听林曜在说什么，只是带着温和谦逊的面具，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做倾听状。

以往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出来扮演贴心人，让气氛不至于冷场。

在我家，这个角色有很多，或许是我，也或许是我的爸妈。

我爸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笑骂着拍了林曜一巴掌：「那是你姐夫让你！得意个屁！」

乔恒又做出了反应，配合着玩笑，冲林曜挑了挑眉头。

有人给出了他意料之中的回应，他尽在掌握，志得意满。

这场景太熟悉了，让我想起过去五年，无数个相似的冷场。

都发生在哪呢？对了，朋友相聚的宴会上，家人团圆的饭桌上，在众目睽睽之中。

发现这个空白的总是我，不想让尴尬蔓延，我就要戴起体贴的面具，扮演好乔恒口中的林蔚蓝。

面具一旦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我也很难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驯化。

晚饭上了桌，依旧是令人胃口全无的菜色。

可从前无辣不欢的我爸酒意正浓，做得一手川味的我妈毫无异色，小时候最爱江湖菜的林曜风卷残云。

饭桌上的话题，也被乔恒轻而易举地牵引着，以他为绝对中心。

被驯化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的家人，口味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在我身上，乔恒已经锁定了胜局，所以他毫不在意我之前的异常，因为他是那样的了解我，知道我所有的退路。

如果我回家，他是孝顺的女婿，靠谱的姐夫，我的家人会是他的天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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