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陪读逼疯了谁（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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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地走了。

老师很无奈，让我在医务处躺一会儿。

我没答应，躺着更疼，倒不如在教室蜷缩着舒服些。

同桌给我倒了杯热水，喝着暖和，缓和了些绞痛感。

终于熬到了放学，同桌约着几个同学一起去新开的文具店买文具。

她问我：「林语霜你去吗？」

若是从前，我一定立马拒绝。

妈妈不允许我和同学走得太近，她说高三的人际关系都是浪费时间。

为了防止我放学了乱跑，她每天都会在小区门口等我。

风雨无阻。

如果我超时未归，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因为我从未有过忤逆的时候。

「我跟你们一起去。」

说出这句话时，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容令我有些吃惊。

都忘了上一次微笑是什么时候了。

文具店离学校不远，走过去大约十分钟。

里面挤满了放学的高三学子。

这些花花绿绿的本子和各式各样的文具，是他们在枯燥学习中唯一的救赎了吧。

我看了眼钱包里攒下的一百二十元零花钱，买了好几本特别好看的本子。

我将它们藏进书包，不敢被妈妈发现。

就像是偷来的快乐，只能小心地珍藏。

我们几人逛得入迷，走出文具店时天已经漆黑。

我心道不妙，我妈一定急坏了。

正当我要急着往回走时，我妈从对面的一辆警车上下来。

3

跟她一起下来的还有我们的班主任高老师。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看着妈妈离我越来越近，那可怕的气场让我想要逃离。

但她没有给我机会，抓住我手臂的那一秒，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我的脸颊上。

文具店里的同学还没走远，停在原地看着我。

里面正在买文具的同学也出来看热闹。

我低着头，害怕、委屈、羞耻的感觉一股脑涌了上来。

「林语霜，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你跟谁一起来的？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

「你高三了你知不知道？」

「还有三十天就要高考了，大小姐。你到现在还在外面闲逛。」

「别人都回家争分夺秒，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你对得起我吗？」

高老师上来劝解：

「林语霜妈妈，孩子也没犯什么错，就是逛个文具店。好好说啊。马上高考了，她的情绪也很重要的。」

「你看看这么多同学看着呢。有什么话回家说好不好？」

我妈冷哼了一声：

「现在知道丢人了？高考考得差才叫丢人！！你答应过我的，今年一定要考个 985 给我。我看你能不能做到！」

妈妈的谩骂渐渐从我脑中消失，她的声音逐渐模糊，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耳朵里响起嗡鸣声，直到书包被扯下的那一刻，我才回过神。

我妈翻出我刚买的本子，当着我面撕碎后丢进垃圾桶。

「你给我好好看看。考不上好大学，你就跟这些看似漂亮的本子一样，屁用没有，都是垃圾。」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高老师皱着眉，走向我，想安慰我几句。

我却被我妈妈拉着往家走。

嗡鸣声又出现了。

我被她拉着，脚无意识地跟着走。

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一句话也听不清。

真好。

回到家里，一桌的饭菜都已经冷了。

妈妈一个菜一个菜的加热，我站在原地仿佛失去自控能力的机器。

我妈将最后一个汤端出来，见我依旧站在门口。

猛地将汤碗往地上一砸。

滚烫的汤汁溅到腿上，让我回过神来。

我妈仿佛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想要走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心里又憋着一肚子的气。

看着满地的狼藉，她只憋出两个字：「吃饭！」

我从墙边绕到餐桌上，放下背包，就往嘴里巴拉饭菜。

刚热好的菜，送进嘴里烫得令我保持清醒。

妈妈收拾完地上的残局，我已经吃完回了房间。

进屋我就蹲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将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伴随着呕吐，从胃里反上来的酸水灼烧了我整个食道。

我拼命灌了一整杯水都没有将那股酸腻的感觉压下去。

好累、好难受。

脑袋昏昏沉沉的，好想好好睡一觉。

可一转头，书桌上那摆放整齐的七套试卷，和背包里正等着我的各科作业。

都正等着我去完成。

我必须要完成，这是我身为学生的义务。

我忘了在成为学生前，我先是我自己。

4

胃部绞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发病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我总是突然放空，注意力变得涣散。

常常一节课下来，都不知道老师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自己应该是病了。

但我能怎么办？

跟妈妈说吗？

她只会让我认真学习，让我不要辜负她的付出。

跟爸爸说吗？

妈妈辞职后，爸爸更忙了。

他住在家里，离我们的出租屋有十公里。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

还能跟谁说？

我走在路上，看着行人匆匆忙忙。

一个小男孩撞到了我的书包。

身后跟着的老人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姑娘。他不小心的。」

我摆手说没事。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童年。

初中前，我一直住在乡下，是爷爷奶奶照顾我长大。

他们说，爸爸妈妈工作忙，照顾我不方便。

直到我十三岁，爸爸妈妈来接我。

说买了新房子，接我去城里住。

我拉着爷爷奶奶，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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