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6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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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的符箓粘不上。」

我有些灰心地垂下了头。

九公主同兄长聊天时，我便在一旁看着，想偷偷将画好的符箓贴到她身上，试试效果。

可粘都粘不上，好生奇怪。

明明从前在边城时，一用一个准。

兄长也皱起了眉头，一边安慰我，一边低头思忖。

「不是你的错宁宁，是兄长想当然了，娘亲虽是方士，但宫中未必没有高人。」

「听闻摘星阁有位神出鬼没的国师，深受陛下器重，年年主持皇家祭祀，或许可以在他身上寻些法子。」

皇家祭祀向来受皇室重视。

听闻皇陵下有龙脉，可保王朝数百年无忧。

因此每位陛下都会认真对待祭祀一事，不敢冲撞了龙脉。

娘亲似乎提过一嘴，龙脉这东西并非私人所有，只要是有缘人便能吸这龙气。

当朝陛下姓李，李家百年前出了位方士，拘走了这龙脉。

如今的国师便是那方士的传人。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手指缠着小蛇的尾巴。

它似乎有些不耐烦，几下子钻了下去，一路跑到兄长脚边蹭了蹭。

兄长抬眸笑笑，走出来抱起我掂了掂。

「阿芷要同我们一起出门，兄长没办法伴在你们身侧，但会派人跟在你们身边，宁宁可以保护自己和阿芷吗？」

我看着兄长的脸，认真道：「有危险，阿姐不去。」

「宁宁做个同阿姐长得差不多的傀儡带去。」

有危险，不去就是了。

若是真有人要害阿姐，我养的宝贝还是太少了，护不住阿姐的。

兄长拧着眉还想说些什么。

我蹭地一下从他身上溜了下去。

「就这么定了，兄长莫要反悔。」

9

离皇家祭祀的日子愈发近了起来。

九公主来裴府也更加勤快。

兄长有时陪她说说话，两人瞧上去感情更好了。

但我并不担忧，因为我知道，兄长几乎每晚都睡在阿姐隔壁的房间。

下雨时，我透过月色照亮的窗沿，瞧见那抹玄色身影在检查门窗是否关好，有时他也会悄悄来给阿姐和我盖被子。

我知道，阿姐也知道。

只是我接近了九公主几次，符箓还是粘不上，心中更加失望。

九公主靠在兄长身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尽是不满。

「宁宁虽然年岁尚小，但日后毕竟是要嫁人的，若是有个痴傻的名头，传出去让外人耻笑，不如我请母妃的嬷嬷前来教她规矩？」

兄长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我掏了掏兜，宝贝们从身上陆续爬出来，吓得九公主花容失色。

似乎想起了从前不好的回忆，她黑着脸说还是算了。

「三日后就是祭祀的日子，父皇很是看重，裴郎也要好好准备，莫要让父皇失望。」

九公主朱唇轻启，含情脉脉地看着兄长。

兄长应下，她又嘱咐兄长多注意安全，多备些人手。

恰逢周副将来家里，兄长去找周副将，便留我同九公主在此处。

我低头在地上画符箓，眼前却出现了九公主的裙摆。

她勾了勾嘴角，一脚踹到我身上，我顿时失去了重心向后栽倒。

掌心被碎石划破，格外地疼。

我瘪瘪嘴，红了眼眶。

九公主厌恶地瞟了我一眼，狠狠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同那个贱奴交好，平日里没少整治本宫。」

「一个傻子，还妄想同本宫作对，既然这么喜欢那个贱奴，就陪她一起去死吧。」

她蓦地笑了，那笑容让我觉得十分不适，甚至是憎恶。

周围只有九公主的人，她扫了一眼，在我放出五毒前，转身就跑了。

我哭着跑去找兄长，他连忙叫来军医给我清理伤口。

兄长神色冰冷，眸中似乎在酝酿风暴。

半晌，他一字一句道：「宁宁别怕，欺负我们的，都会还回来。」

10

祭祀那天，阿姐坐在特质的椅子上，由仆人送到我的轿子里。

我掀开帘子，九公主目光森冷，嘴角压不住笑意，从前面的轿子探出头来。

她好像想对我说什么。

但我不喜欢她，伸手拉上了帘子。

皇家祭祀的排场很大，陛下的轿撵在最前面，往后依次跟着后宫皇后和受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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