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借粉饼的男人（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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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而到了三楼家门口，这种臭味儿越发明显。

我扭头看了看对门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两秒后还是迈步走过去，猫腰贴近门缝，耸着鼻尖使劲儿闻了闻。

臭味更加强烈了，就好像是农村长久没处理的旱厕，强烈的气味冲击让我的胃肠仿佛化作一团翻滚的泥浆，剧烈的恶心和作呕压都压不住。

我三步并两步冲回家，对着马桶就干呕起来。

一开始听李姐说我还不大相信，现下看确实是 302 无疑了。

可他们到底在家里放了什么，怎么能发出这么臭的味道？

邻居都受不了了，他们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种好奇心让我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7 点、8 点、9 点……

我洗刷完再次抬头看向客厅的时钟，10 点 20。

期间邻居来敲过两次门，但对门的两人好似依旧没有回来，没有人开门。

「谁爱忍谁忍，我是忍不了了！大夏天的，谁家不开窗睡觉，这股子臭味想要熏死人啊！」

门外传来男人的怒吼声。

我趴在猫眼一瞧，李姐、何姐、张叔还有物业的人都在门外。

这是要撬门了？

正想着，物业上前「砰砰」敲响对门的房门。

然后一次、两次、三次……对门毫无反应。

「报警吧。」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门外又是一阵吵嚷。

半个小时后警察叔叔赶到，了解情况后就让一起过来的开锁匠打开了对门的房门。

开门的一瞬间，我从猫眼里清晰地看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子，个个表情痛苦。

我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拉开房门，然而下一秒，这就成了我活到现在最后悔的一个举动。

那扑面而来的腐臭味仿佛一个巨大的网兜将我笼罩其中，多呼吸一次就难受得整个五官都皱巴到一起，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好似要把一整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才能消停。

「我擦！这都比厕所还臭了吧！」

「谁说不是！怕不是死了人吧！」

邻居的一句话让我眼皮跳了跳。

我踮起脚尖看向站在最前头的两位警察，他们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大家先各回各家，我们需要处理一下。」

其中一位警察开始疏散群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没多说什么，各自散去。

我关上门，依旧趴在猫眼前往外看，等了 20 分多分钟，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赶来。

又过来一个多小时，我看到两个法医抬着一个担架从对面出来。

担架上的人用白布盖着，可好巧不巧在经过我门前时，白布从担架上滑落，我看到担架上那人正是对门的陈伟。

而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跟三天前找我借粉饼时一模一样。

最最关键的是，他整张脸都被刮花了，褐红色的鲜血混合着黄绿色的脓液，看起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脖颈处皮肉翻飞，衣襟完全被血浸透，割喉是他的致死原因。

我被男人的模样吓得直到凌晨三点多才勉强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

我套了件外套，一开门，入眼的警察制服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有、有什么事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

「程琪你好。我是洪武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我姓齐。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下关于你对门邻居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额，好。」

我简单跟齐队长说了一下我对对门的了解，但毕竟没太接触过，三五句话就结束了。

「所以，你是说陈伟和他女朋友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是吗？」

「呃，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就是时不时会听到他们吵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女方在骂陈伟。」

「那你这几天见过陈伟女朋友吗？」

齐队长追问。

「没有，陈伟说她是护士，上下班时间跟我撞不大上。」

「嗯。你刚才提到他一周前曾来跟你借过粉饼，这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对吗？」

「是。」

「好的，情况我们了解了，如果再想起什么信息可以给我打电话。」

齐队长说着就递过来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赶忙借过，迟疑了一下才反问道:「警察同志，陈伟是什么时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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