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虎灵精怪（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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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带人进山打回两只祸害牲畜的老虎。

爷爷顿足大骂：「老虎是咱们的守山神，要出大事了！」

果然，这几天村里怪事频发。

爷爷要独自进山请罪。

临走时告诫我：「如果三天我还没回来，你要赶紧跑！别回头！」

三天了，爷爷没有回来，但它来了！

我们村位于半山腰。

一直风调雨顺，但最近接连不断地丢牲畜。

一开始是鸡鸭鹅羊，到后来村长那 2000 斤的牛也不见了。

这才引起大家的重视，能弄走 2000 斤牛的可不是一般的野兽。

堂哥老蒯信誓旦旦地说，他起夜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两只老虎闯进了村子。

它们直奔村长家，那牛见到老虎吓得连叫都没敢叫，乖乖地跟着它们进了山。

「乖乖，早听说那两只老虎成了精，现在看果然如此。」

王大娘瞪了两只牛一样的眼睛绘声绘色地形容着。

「管他精还是怪，总不能一直由着它来糟蹋我们的东西吧？」

村长将烟锅往木头上狠狠地扣了扣，霍得站起来看着老蒯。

「老蒯，你是咱们村后生里的能人，这事你得担起来！」

堂哥老蒯做了 30 年的流氓光棍，村长正眼都没瞧过他，哪受过这种的抬举！

「村长放心，这事包在老蒯身上！」

他大包大揽，当天就由他十几名狐朋狗友带队，领着一众村民浩浩荡荡开进了山。

「造孽啊！那两只老虎是咱们村的守山神，你们可不能去打呀！」

爷爷冲出来挡在队伍的前面。

「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牛鬼蛇神！」

老蒯一脚把爷爷踹翻在地。

「等我们打完这俩畜生回来，再来好好地批斗你这老封建余孽！」

爷爷本来是村里的族长，因思想守旧。在一次次的批斗中，瞎了眼瘸了腿。

爷爷这么一闹又害得我不能跟着去看热闹。

我扶着他回到了家里，爷爷摸着我的脸，山羊胡颤巍巍。

「山娃子，你可要离你堂哥远远的，他不是人！」

当太阳要下山的时候，爷爷在厨房里张罗着做晚饭。

我拿着刚割来的草在喂兔子。

外面传来了锣鼓声，我忍不住好奇站在门口向村口张望。

只见我堂哥老蒯一行人抬着两个什么东西向村子里走来。

前面是只有大事才会出动的锣鼓手引着路。

就像是得胜归来的军队一般，好不气派。

等走到近了，我才看清楚，他们抬着的是一对小老虎。

它们已被打死，龇着牙，血还不时地滴到地上。

那两只大睁着的虎眼，死死地盯着我，就像是还活着一般，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作孽啊！大的没弄死，弄死两个小崽子，这下要出大事了！」

我被爷爷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眼睛像是出神地看着过去的队伍。

浑浊的瞎眼中，满是悲哀。

队伍围着村子游行了一圈，又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隔壁堂哥的院子，残破的院子里挤不下，连我家墙头上都坐满了人。

我好奇地爬上墙头，透过人缝我往堂哥院子里看，恰好看到堂哥正在剥虎皮。

他双手扯着皮一用力，我耳中突然被灌进一声悲戚的虎鸣，我被吓得双手脱了力，一下重重地摔回院子里。

「山娃子，不准看，快回屋吃饭。」

在爷爷呵斥声中，我乖乖地回到屋里就着菜根啃起了窝头。

不一会，从堂哥院子里飘进了浓浓的肉香，那味道我从来没闻过，香得很奇异。

「吃老虎肉喽！」外面的人一阵喧闹。

老虎肉什么味，我被馋得再也坐不住了，端着碗就想要去要一块尝尝。

我刚站起来，就被爷爷按回到板凳上。

「那老虎肉吃不得！」爷爷警告我。

我气恼得连窝头也不吃了，干脆跑到炕上赌气睡觉，希望爷爷心疼我，去要那么一两块老虎肉。

他就是一个老封建，那老虎肉有什么吃不得的？

堂哥他们都说了，那两只被爷爷奉为守山神的老虎，被他们吓得跳了山崖。

所以老虎肉又有什么不能吃的？畜牲就是畜牲，再厉害也是害怕人的！

「唉！」他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掏出烟袋自顾自地抽起了闷烟。

「山娃子，你听好了，晚上咱们家会来人，到时候无论问你什么，你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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