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誓诺不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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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观其主，心绪难平，欲言又止，终是不忍以安僖堂之事扰其哀思，悄然退避，未惊动茜月。茜月仍倚母膝，倾诉衷肠：“阿姆，昔日母之行，吾常不解。今吾稍悟，母未能伴父侧，尽妻职，实有难言之隐，乃迫父纳妾也。”

徐钦归家，见紫云立于院门，目含忧虑，急问：“何故？夫人有何不适乎？”

紫云初闻安僖堂事，心急欲告，助茜月筹谋，然静思片刻，心意已变。

直陈姑爷，胜于小姐筹策。

紫云答曰：“夫人无恙，但有事需禀。”

闻妻安好，徐钦稍宽，复问：“家中有何难事，令夫人烦忧？”

紫云道：“今日闻汪婆至，似议婚事。奴婢偶闻下人私语，工部侍郎家周小姐愿为侧室。周家托人求秋嬷嬷，嬷嬷已告老夫人。”

见徐钦面色渐冷，紫云吞吐言：“此事虽未定，非空穴来风。夫人尚不知，然府中人言可畏，一旦闻之，恐添愁绪。”

徐钦冷言：“此事吾自处之，勿使夫人知。”

紫云应：“奴婢遵命。”

徐钦嘱咐：“汝暗中传话，此吾令，若有妄议夫人者，无论何人，皆逐出府。”

语毕，徐钦离清风苑，紫云望其向安僖堂行，心喜。

紫云视姑爷背影，愈觉伟岸。

安僖堂内，秋嬷嬷正侍老夫人用膳，门外通报婆子入，言：“世子爷到。”

老夫人笑对秋嬷嬷：“言之即至，真乃心有灵犀。”

徐钦入室，问安后，关切：“祖母近日身体可好？夜间尚咳否？”

老夫人笑曰：“今日何故，忽念及老身？”

徐钦忙于慰妻，自知疏于孝敬，闻言愧答：“孙儿军务繁忙，未能常侍左右。”

坐定，续言：“虽未能日日来，但每夕姝儿皆言祖母安康。姝儿细腻，侍奉左右，孙儿无忧。”

老夫人笑责：“自是姝儿胜于你。吾病时，皆赖她与大嫂。若靠尔等子孙，吾恐早登极乐。”

徐钦闻祖母戏言，亦笑：“祖母言重。姝儿贤惠，持家有方，孙儿无忧家事，方能专心国事，为朝廷效力，光大门楣。”

老夫人知嫡孙深情，内敛少言，不轻示人。观其色，知有言，遂曰：“将食，有事速言。”

徐钦清嗓，言：“祖母，关于姝儿之事，孙儿欲与您商议。前见您体弱，未敢打扰。”

目光坚定，言：“她若不能育，吾等无需子嗣。”

此言非议，乃决断。

秋嬷嬷急言：“世子无嗣，如何是好？”

徐钦视之，对老夫人曰：“孙儿已决，他日于兄弟或族中择贤侄承世子位。”

解释道：“亲子未必皆佳，族中才俊众多，未来可选贤者，更堪重任。”

老夫人见其意已决，微叹：“既定，便如此。”

秋嬷嬷望其成长，愿其更好，见老夫人允，仍不甘：“即便如此，亦当请太医调养，毕竟世子之位，亲儿为宜。”

老夫人示意，秋嬷嬷默然。

徐钦续：“祖母既允，此事暂定。若日后姝儿有孕，自是最好；若无，便从族中选继。”

起身，深施一礼：“孙儿曾誓，此生不纳她女。言出必行，日后若再有提，望祖母拒之。虽无子，但姝儿贤能，对孙儿情深意切。其心已痛，望祖母念其孝顺，多加怜爱。”

徐钦去后，老夫人谓秋嬷嬷：“速拒周家。”

秋嬷嬷叹：“未料世子如此坚决。”

老夫人重子嗣，然智者也。孙若坚拒纳妾，强之无益，反致疏远。

言：“吾孙性倔，认准之事，不可转。今有人提，陵儿即不悦。”

视秋嬷嬷：“速拒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