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似是故人归（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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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顾白，塞给我们两张去往巴塞罗那的机票。

他坐在红木椅子上，目光慈祥哀伤。

「肆丫头，让顾白陪你去散散心，一个月后，你自己选。」

喝下最后一口可可，广播提醒登机。

我站起身，避开周顾白伸过来的手，拿起包向前走。

下飞机时，天气很好。

我们订的是沙滩酒店，海景房的视野很好。

站在窗前，我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蓝。

和知宴确认关系的第二年，我们去巴厘岛旅游。

国内穿大衣羽绒服的季节，巴厘岛穿短袖都嫌热。

我们在那边玩了半个月，从巴厘岛到吉隆坡，再到清迈。

到家后我还意犹未尽，缠着他做规划。

一年去一个地方，体验不同的项目。

三天后，知宴给我一个封面精美的笔记本。

「你要的旅行计划。」知宴宠溺地看向我，眉眼弯弯，眼里盛满爱意。

他眼下有明显的乌青，一看就没睡好。

我感动地嗔怪道：「这种又不是什么急事，以后不准熬夜弄。」

他答得温柔：「好。」

我翻开本子，每一页都写满了详细的城市攻略。

大到著名景点，地标建筑，小到特色小吃，当地民俗。

「你直接规划了二十年的旅游计划？」我问。

他点头：「这个本上只能写下二十年。」

看着五厘米厚的笔记本，我咂舌：「二十年后我们都四十多了。」

「肆肆嫌弃变老的我？」他状似受伤地问。

我合上本子，笑得狡黠：「是，等你老了，我就去找年轻的小鲜肉。」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手下意识捏紧口袋里的照片。

我打开门，周顾白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冲浪板。

「肆肆，我们去海边走走吧？」他语气小心。

不同于昨天的背头，今天他的头发蓬松柔软，眼睛静静地盯着我，眼底一片落寞和受伤。

像极了我记忆里的知宴。

我终究心软，没有拒绝，应声道：「好，我换件衣服。」

走在海边，一个浪花打过来，周顾白及时地将我护在身后。

他身上的蓝色外套被海水打湿，他却不甚在意。

只笑着看向我：「肆肆，我教你游泳吧？」

「不用了，」我停下脚步，「我们回去吧，你衣服都湿了，回去换一件。」

周顾白站在原地，小心卑微地问：「肆肆，我…只是想要个机会。」

在巴塞罗那玩了三天，我们去看了足球赛。

回程的飞机上，我问周顾白。

「为什么喜欢我？」

周顾白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总喜欢跟在你和舅舅身后，黏着你喊舅妈。」

他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那时我以为我只是对你依赖，后来有女生和我告白，你知道我脑海里出现的人是谁吗？」

我平静道：「你当时脑子里是我，就确定这是爱？

「可能只是在你成长过程中，和我的接触最多，所以大脑会自动浮现我的样子。」

他摇摇头，语气十分笃定：「肆肆，我分得清什么是爱。」

我望向窗外，大地广阔无垠，一幢幢高楼大厦如同蚁穴。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这份感情我大概会永远藏在心底。」周顾白苦笑。

我没动，语气淡然：「我可以嫁你。」

他有一瞬间地呆滞：「肆肆，你……」

「不是你，也只会是你哥。」我转头看他，「我宁愿是你。」

周顾白盯着我，语气执拗认真：「肆肆，完婚后，我放你自由。」

「为什么？」

「因为爱你，所以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司机接我们回去时，周顾行已经在老宅了。

饭桌上，当着两方父母的面，沈叔看向我：「肆丫头，他们哥俩，你更愿意跟谁？」

话音刚落，周顾白和周顾行的目光纷纷落在我身上。

「外公，这是……」周顾行询问道。

沈叔没回他，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开口，看向周顾白：「沈叔，我和顾白已经确定关系了。」

「许肆。」周顾行压抑着怒气，手上青筋暴起，「你怎么敢？」

沈叔点点头：「一个月后，除了新郎换成顾白，婚礼照旧。」

「我不同意。」周顾行站起身，目光盯着我说，「和她订婚的，是我。」

「哥，你明明不喜欢肆肆，」周顾白同样站起身，挡在我身前，和他哥对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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