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我死后王爷他疯了（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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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蝼蚁。

李莺歌也捏住我的下巴，在沈留寒看不见的地方悄声说：「嘴贱，的确该打。」

7.

我躺在冰凉的木板上，沈留寒和李莺歌就在旁边看着。

但我到底也是宰相之女，打我的小卒面对此情此景不知所措。

「王爷。」李莺歌娇软的声音传来，「妾身真的好害怕，我不过是想找回王爷送臣妾的镯子，谁知姐姐竟然这般对我……」

「阿莺不怕，有我在。」

李莺歌柔弱的哭腔惹人心疼：「是臣妾不招人喜欢吗？」

沈留寒的语气急切而坚定：「不是，我们阿莺最好了。」

沈留寒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冷冰冰的眼神却扫向我：「给我打，打狠些。」

8.

我好像快死了。

沈留寒抬起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看他。

「秦书迎，你可知罪？」

「妾……不知。」

我从小就嘴硬，没罪就是没罪。

「继续打。」沈留寒说。

打到一半，我已经意识模糊了。

我远远看到一个人影从远处跑来。

「沈留寒！你做什么！」

是沈禹朔。

沈留寒好像更生气了些：「太子殿下这样护着王妃，不知道的以为是想夺妻呢。」

「王妃还有腿伤，你这样做她会死的！」

「死了便死了。」沈留寒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沈禹朔目眦欲裂，一双眼瞪得通红，「死了便死了？你把书迎当成什么了！你的附属品？你的玩物？她是活生生的人你知道吗？」

面前的沈禹朔和沈留寒的身影，好像渐渐和十年前重叠了。

那时候我们三个天天在一起，他们两个争着长大后要保护我。

沈留寒的身影，慢慢变淡了。

9.

沈禹朔拼命阻拦，沈留寒终于叫停了。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不用打，她也是个残废。」

是啊，我天生患有腿疾的。

我看着面前上辈子替我收尸的太子殿下，此刻眼中的心疼止不住溢出，可他却固执地扭过头去不看我。

我和沈禹朔多久没见了呢？

从他拒绝圣上赐婚的那天起，他便躲着我，不再和我见面。

我以为他是不喜欢我，所以也和他置气，听话地在沈留寒身边扮演贤良妻子的角色。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我很多年前说过的那句，此生仅想与一人白头偕老。

他是储君，他给不了我。

可是我知道这些已经迟了，我早被赐死了。

10.

那夜的风冷得彻骨。

沈留寒端着一碗梨粥，问我：「疼不疼？」

好像是关心，举手投足间却体现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冷哼：「王爷若看我不顺眼，把我休了便是，大可不必打着劝诫我的噱头，行报复之实。」

他面色一僵，将梨粥摔在地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又如何？王爷要将我怎样？」

我不知道我又有何勇气和沈留寒对峙。

如果他想，便可以将我千刀万剐。

李莺歌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假惺惺说几句好话：「王爷恕罪，王妃从小娇生惯养，或许从没吃过这等苦，她多半是与王爷置气，还请阿寒莫要放在心上。」

沈留寒笑了：「你倒是会说话。」

「都是王爷教得好。」

看着两个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什么阿寒阿莺的，我快恶心吐了。

两个人笑嘻嘻地挽着手离开，像是故意给我看的。

没一会，又有人进来了。

我以为是沈留寒又回来了，抄起旁边的汤药碗就砸过去。

来人闷哼一声，我才发现是沈禹朔。

「你怎么样？」

他没有责怪我。

我看着他衣服上那块被我弄脏的部分说：「对不起。」

「我问的是你怎么样……」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给你带了药膏，涂上不会留疤。」

我连忙道谢，让春烟接过药膏。

「沈留寒怎么能这样对你。」他眉头紧蹙，抬起手，像是要抚摸我的脸，但是停住了。

他小声说：「我以为，他会对你好的。」

我和他的距离不远，却仿佛跨着一道鸿沟。

不管儿时说过多少交心话，现在也只能规规矩矩叫一声太子殿下。

只是看见这个上辈子背着我回到祖坟的人，我心里一阵阵痛。

沈禹朔没有说太多，只是送了药就走了。

他很收敛，可是他的眼神不会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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