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笼（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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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节 破笼

 出「奇」不意：我的拳头指哪打哪  二彻劈山 14573字 2023-08-18 06:11

　　相亲失败后，我和我妈吵架了。

　　她硬生生拿菜刀劈开了房门，扬声高喊。

　　「你是我生的女儿，必须听我的！」

　　后来，我穿越回过去。

　　杀了我自己。

　　1

　　大学刚毕业，我妈就开始给我疯狂安排相亲。

　　她说，她的人生之所以这么失败，就是因为遇上了我爸，所以她不想我重蹈覆辙。

　　我妈家里重男轻女。

　　上学上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姥姥就赶她去城里打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吗，差不多认识两个字就行了，还不如早点出去赚钱，给你弟弟攒点媳妇本。」

　　我妈当然不愿意。

　　不愿意就打。

　　用山里扎扫帚的细竹条打。

　　直到我妈抽泣着同意，才肯罢休。

　　刚进社会的少女本来就单纯。

　　再加上她长得好看。

　　一双大黑眼珠乌溜溜，笑起来面颊还有小梨涡。

　　进城没多久，就吸引了身旁异性的目光。

　　其中就包括我爸。

　　我不止一回听我姥姥埋怨，她说我爸除了嘴皮子能说以外，从头到脚找不到半处优点。

　　但背井离乡的少女最缺少的就是关爱。

　　几番甜言蜜语，我妈就彻底沦陷了。

　　十八岁那年，她不顾周围人的反对，毅然决定要和这个身无分文，甚至还比自己大五岁的男人在一起。最初交往时，还有工友劝她：「这个男的花心得很，你还是小心点。」

　　可她那会儿满心满眼都是我爸，哪里能听得进这些话，反倒蹙起眉，冲对方冷哼：「他说了他会改的，不用你在这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但浪子回头这个事，哪里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后来，我妈怀孕了。

　　我爸借口为了家庭，提出出国打工。

　　那年头，我们老家城里有很多人都去了外国打工。

　　我妈不疑有他，拿出这几年两人攒的钱，给他当路费。

　　出国前，我爸轻轻地将头伏在她肚子旁。

　　「宝宝乖，等爸爸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妈笑嘻嘻地推搡着他：「这才俩月呢，他怎么听得懂你说什么。」

　　说着，她又低下头吻了吻对方的面颊，柔声道：「我等你回来。」

　　我不知道我爸在听到妻子的这句话后。

　　有没有过瞬间心软，又或是后悔。

　　或许没有。

　　自我记事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我，这个本应在父母期盼中出生的孩子。

　　就成了我妈口中一辈子的负担和讨债鬼。

　　2

　　从小我就知道。

　　我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孩子。

　　姥姥姥爷嫌我是拖油瓶。

　　我的亲妈也不待见我。

　　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看人脸色。

　　谨小慎微地活着。

　　我曾经以为，只要自己长大成人，拥有了自己的立身之本，就可以逃离令人窒息的原生家庭，而不是永远被无形的藤蔓束缚。

　　但大学刚毕业，我妈就把我打包去了相亲市场。

　　她说：「我就是因为年轻时候没好好挑，才倒霉遇上了你爸。」

　　我反驳：「可我才刚毕业……」

　　她不以为意：「女人也就这几年的花期，你要是现在不挑，以后就得是人家挑你了。」

　　我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我才刚入职啊，试用期很忙的，现在相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妈的尖叫声打断。

　　她细着嗓子有些歇斯底里地开口。

　　「怎么，刚找到工作就翅膀硬了？我就说嘛，你跟你爸一样，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直接把你扔掉，亏我还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

　　又来了。

　　从小到大，只要我半点不顺她的心思，我妈就会开始疯狂给我扣不孝的帽子。

　　在她眼里，我和我爸一样，都是导致她「不幸」的元凶。

　　当然，不仅她这么想。

　　她们一家子亲戚都是这么认为的。

　　之前我想去外地念大学，我妈死活不同意。

　　转头还喊来姥姥姥爷和舅舅一家。

　　围着我开始进行批斗。

　　看着眼前骂得面色涨红的女人，我眼底酸了酸，但到底还是没有反驳。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回应。

　　——「知道了，我去。」

　　如果这样能换来她的开心。

　　那我去。

　　3

　　其实我知道。

　　我妈让我相亲是因为她觉得，只要替我找到一个家境殷实的好人家，下半辈子，我就可以不用像她一样，过得那么苦。

　　但是，相亲市场上的人也现实得很。

　　一个单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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