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长公主死遁以后（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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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当朝长公主，胎里带病，活不过二十五岁。

生命的最后几年，我打算死遁到宫外快活快活。

还没跑成，就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

监牢内，许归远手握软鞭，质问道：

「殿下还要继续嘴硬吗？」

我欺身上前，吻了上去：

「我嘴硬不硬，驸马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小许大人的脸红了。

01.

慎刑司内，我面前只点了一盏油灯，黄澄澄的。

油灯光亮有限，我瞧不大清对面的人。

我也一直没看清过他罢。

我，昭仪长公主，据说我是谋反了。

坐我对面趁着夜色提审我的人，是我的驸马许归远。

我朝着许归远拱了拱手，「现在叫你驸马不大合适了，我还是喊你一声小许大人罢。」

许归远隔着灯火，与我对望，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行差踏错，实在是不该走谋反这一步。」

我也叹了口气，「小许大人，左右这里没有旁的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揭穿我『通敌』这事，你是首功吧。」

「这身暗红色的丞相官服倒是比那套湛青的大理寺少卿官服更衬你。」

许归远没有否认。

我自嘲一笑，到如今，我也瞧真切了。

我那皇帝弟弟疑心我，将许归远放在我身边做卧底，为的就是给我扣了个谋反的罪名，除之后快。

我心里凉凉的。

真是防火防盗防亲近之人，弟弟是白眼狼，枕边人还是白眼狼，坑我不浅。

「起初太后让你尚公主时，我是不同意的。总觉着你惊才绝艳，却要埋没在驸马的头衔之下，怪可惜的。现在才发现自己操了很多没用的心。」

「小许大人，我这块垫脚石，你用得还顺手罢？」

许归远依然是端着他那一副古井无波的态度，说道：「殿下，你私通敌国，密谋造反，证据确凿。不妨早点签字画押，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他身后墙上挂的刑具，透出冷冷寒意。

我苦笑一声。

戏台子已经搭好了，许归远这样的人，肯定是要演到最后了。

到头来，我和他终究不能坦诚相见。

许归远劝道：「殿下莫再做无谓挣扎。」

我挑起面前的纸张，就着灯光看了一看。

条条罪状分明，我竟然不知自己是这样十恶不赦的人。

又叹了一口气，今天我叹气尤其多。

「小许大人，你这罪状罗列得很是不错，不过有些地方不大精准。其实这里面是有一些隐情的，你附耳过来，我只说与你听。」

能得到我独一份的口供，是份大功劳，我料定许归远是想听的。

果不其然，许归远犹豫了一瞬，还是起身过来。

我欺身亲了上去。

小许大人还是不够老练。我们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他被亲时还是会脸红。

他的声音在唇齿交接中含糊不清，我隐约听见他说：

「殿下不用费旁的心思了，还是尽快签字画押吧。」

我的手向下探去，扯下了许归远的腰带。

许归远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

他心猿意马，我心怀不轨——

趁他不备，我将藏在舌下的药丸推入他的口中，压着他的舌头让他吞咽下去。

许归远呛得连连咳嗽。

我大笑道：「小许大人，你也太瞧我不起了，我堂堂昭仪长公主，怎么会当你扶摇直上的攀云梯？」

「我便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罢。」

许归远眼角微红，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痛快地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我弹了弹手中的罪状，笑道：「小许大人，做人还是要有良心，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到头来坑我一把。这泼天的富贵，你有命挣也得要有命享用。」

药效发挥得很快，许归远捂着胸口被人搀了出去。

我在狱中正襟危坐，等着许归远的妹妹许安安前来兴师问罪。

许安安可了不得，借着许归远的势头入宫为妃，如今风头正劲，晚一些时候，怕要称呼她一声「皇后娘娘」。

听着外头有动静了，我将刚才扯下的许归远的腰带甩上房梁。

许安安气势汹汹而来，见到的便是我悬在房梁之上，一晃一晃的样子。

她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我给许归远下药，为的就是引许安安前来。

许安安素有心疾，我有经验得很，吓她一吓，她肯定犯病。

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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