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_2（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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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谁让钱那么难挣呢？」

「可你呢，你付出什么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就这么白吃白喝？」

「以前，我跟我妈不计较这些，那是因为我们善良，而不是因为我们活该当这个冤大头，你明白了吗，何牧时？我们对你好，从来不是义务。」

「以后，你想吃也可以，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否则，有多远滚多远。」

他愣住了，一时间搭不上话。

半天后，他说：「姜时愿，你生气啦？」

「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追林茉莉，你才生气的？」

「你喜欢我，我伤了你的心，你故意报复我，对不对？」

我将手里的饭勺越握越紧，气得紧咬后牙槽，恨不得扬起一勺汤泼到他脸上，可这样的话，就会白白损失五块钱。

于是我忍了忍，礼貌地对他说了句：「滚！」

「行啊，姜时愿，算你狠！」他骑上自行车转身就走，蹬得飞快。

风将少年的头发高高吹起，迎着清晨的日光，美好得不像话。

以前我会被这样的画面深深吸引，现在只觉得，他不配出现在画面里。

「愿愿，你俩真吵架了？」我妈关切地问我。

「没有，妈，你别担心，只是快高考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我不能再跟何牧时鬼混了，要好好学习才行。」

「这样也好，牧时这孩子，确实有点孩子气。」

「他呀，远没有你成熟。」

我忽然有些伤感。

可能正因如此，才经常有同学说我像他妈一样，我总是唠叨他，紧张他的学习成绩，关心他有没有吃饱饭，害怕他跟人打架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从小到大，似乎都是这样。

他习惯了我对他的好，久而久之，就以为这是我应该的。

可现在，我要将这份好收回去了。

我对他，只有恨。

4

我跟何牧时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妈妈在他上小学时就因病去世了，他爸再婚跟女方定居在外地，他常年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妈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

左邻右舍也经常开玩笑，说我们将来一定会结婚，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他很叛逆，很能打架，从小就是校霸。

无论谁欺负我或谁写情书追我，他总会第一时间将对方打趴下，警告对方离我远点，哪怕对方是我喜欢的男生也不行，他说：「你忘了？我小时候就说过，长大后会娶你的。」

「你现在谈恋爱，就是给我戴绿帽子。」

「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听懂了吗？」

可是后来，林茉莉出现了。

他当众跟人说：「我跟姜时愿？怎么可能？她只是我的邻居而已，我喜欢的只有林茉莉。」

不仅如此，他还光明正大地跟林茉莉谈起了恋爱，而林茉莉嫉妒我跟他之间的过往，将我当成重点霸凌的对象。

她对我做尽了荒唐事，一度让我在学校待不下去，在往后的很多年里，给我留下无法治愈的心理阴影。

而何牧时，明明亲眼看到过，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对此置若罔闻，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因为林茉莉跟他说：「我也不想针对她，可我一想到她喜欢过你，就觉得恶心，就觉得嫉妒得发疯。」

「我有什么错啊？我只是太爱你罢了。」

「你该不会责怪我，对你有太强的占有欲吧？如果你怪我，那我就不喜欢你了。」

何牧时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将她摁在自己的胸口，宠溺地骂她「傻瓜」，还说：「我怎么会介意？我跟她又没关系。」

「只要你开心，对她做什么都行。」

就这样，即便我刻意跟何牧时保持距离，不再有任何交集，她依旧不肯放过我。

她在我凳子上泼红墨水，在我饭盒里放死老鼠，还在我生理期时，将一整桶的冷水从我头上浇下去……

虽然这些都是上一世的记忆，但如今想来，依旧觉得心里一阵发寒。

「愿愿，你该去上学了，这里交给我就行。」

思绪被我妈拉回来，我闭了闭眼睛，木然地回一句：「好。」

「带两个包子给牧时吧，他刚刚被你骂走，早餐还没吃呢。」

「不带了，让他饿着吧，我走了，妈。」

「哎哎，你这孩子……」

我骑上自行车，飞一般冲向学校的方向，将她对何牧时的关心，远远隔绝在身后。

5

月考成绩出来了，我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直接考进年级前十，刚好可以借此机会申请转到尖子班，离何牧时远一点。

他知道我已经提交了申请书，第一时间来质问我：「你搞什么？你要转班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为什么要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哦对了，邻居，邻居管那么宽？」

兴许是没见过我这么跟何牧时说话，四周的同学闻言齐刷刷看过来，何牧时也愣住了，半晌来了句：「朋友，朋友嘛，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你还不行？」

「不行，」我故意加大音量，「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不懂得避嫌？让别人误会我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对我公平吗？」

「还有，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需要你的关心，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走开。」

他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愤地踢下桌子，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我听到几个同学在交头接耳：「何牧时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喜欢林茉莉吗？口口声声说跟姜时愿只是邻居，现在怎么又表现得很在乎她？」

「就是，姜时愿也太惨了，她招谁惹谁了。」

「要是我，肯定要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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