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龟血债（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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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先前看见过的一样。

老龟四肢趴地，背上压着重重的石头，脑袋被人拖出来长长一条，联合四肢一起钉在土里。

龟脖子上开了刀口，下面接着碗。

那刀口虽新鲜，却是一滴血也不往外流。

「莫不是死了？」白叔动手扒拉了一下龟脑袋。

老龟一动不动，闭着眼睛。

「不可能死，」宁大爷道，「这可是千年老龟，开了窍的灵物，就算把它剁碎了，它也能活，更何况只是放这么一点血，对它来说，算不了什么。」

「那怎么不流血？」白叔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难不成是放血的位置不对？」

他手起刀落，利落地在老龟身上又割出几条深深的口子。

老龟皮开肉绽，就是一滴血不流。

「它身上的血该不会已经流光了吧？」围观村民问。

「胡说八道，这可是千年老龟，你身上的血流光，它也不可能流光。」宁大爷破口大骂回去。

白叔把刀子揣进怀里：「说起来，这老龟不该总放在你们宁家，天知道关起门来，你们有没有背着我们偷放老龟血留给自家人用？老龟是大家的，不是你们宁家的，更不是你宁想远一个人的，我觉得，你最好把老龟交出来。」

「怎么交？」宁大爷有恃无恐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压在它背上的石头有镇灵的作用，不然你们以为这东西为什么不跑？」

「它的四肢和脑袋都叫我给钉住了，所以才没法儿缩回壳里去，你们信不信，只要拔掉钉子，它立刻就能缩进壳里，到时候，再想放它的血，可就难了！」

白叔尤不甘心：「那就把石屋让出来，由我们两家共同看守，不能光你们宁家守着，谁晓得你们会不会监守自盗？」

宁大爷吹胡子瞪眼：「先想想怎么让老龟继续流血吧！不然一起看守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叔冷哼一声，语气发狠道：「不流血留它还有什么用？不如把它给剁了，熬成汤，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光是喝血就有那么多好处，若是吃了它的肉，我们还不得飞升成仙？」

宁大爷被他大逆不道的发言惊得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可真敢想！」

6

自打老龟不流血后，整个村子似乎都变得浮躁起来。

得不到老龟血，村民们满肚子怨言。

他们不知道老龟为什么不流血了，唯独只有我……像是那个知道答案的人。

我常常陷入梦境里，身临其境般感受着老龟的痛苦，不单只是身体上的痛苦，更多是心灵上的折磨。

我们村是老龟亲眼看着长大的。

它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守护着村子里的人，直到被囚禁，被放血，被当成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老龟的愤怒与日俱增。

它原本深邃平静的眼睛，随着失望加重，逐渐猩红。

我心惊胆寒地自梦魇里挣脱出来，满头大汗地蹦下床，踩着鞋子，飞冲进爷爷的房间：「爷爷！再不救老龟，村子就要倒大霉了！」

等嚷嚷完，我才发现，三更半夜，爷爷的房间里可不止他一个人。

好多人都在！

不光江家，还有白家、宁家。

几乎全是老人。

原来，爷爷走家串户，并非全然没有作用。

还是有人如他一般，坚守着做人的底线。

爷爷没有责怪我莽撞。

他弯腰帮我把鞋子穿好，直起身，同众人道：「我这孙子跟老龟有缘，带上他吧，或许他能给咱们帮上忙。」

老人们全都说好。

爷爷拍拍我的后脑勺：「军娃子，走，跟爷爷们一起去救老龟！」

我瞅了瞅满屋子的老人，我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的，强烈的使命感瞬间涌上心头。

爹和爷爷常常教导我，年轻人要有担当，要能扛事，要能在长辈们老了以后，有能力接过他们肩上的担子。

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救龟队伍里，只有我一个年轻人。

担子得由我担起来！

我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

爷爷们虽然年纪大了，可常年干农活锻炼出来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寻常老人可以比的。

趁着夜色，他们带着称手的武器，锄头、镰刀、棍子这一类的……一群人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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