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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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终究包不住火。

梧桐的肚子显怀了。

她被人拖走的时候胡乱攀咬：（凭什么就抓我！四太太也和二少爷通奸！你们怎么不抓她！要我说，她才应该浸猪笼！我这是两情相悦！男未婚女未嫁！我跟她不一样！）

我被带到了祠堂。

老爷站在众多牌位前。

大少爷次之。

二少爷就跪在我的身旁。

蘸了盐水的柳枝一下就把他的衣服豁出一个口子，渗出红色的液体。

我忍着汹涌的眼泪，和他对上了视线。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我再也没有搭理二少爷。

他也谨小慎微，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他的眼神分明在告诉我：（不能认！）

是了。

绝不能认！

老爷开动了祠堂，便不再是浸猪笼这么简单了！

我一旦认下，便会生不如死！

二少爷闷哼着受了二十鞭。

然后轮到了我。

我跪的笔直。

我直直看着老爷的眼睛。

他冷冰冰地发问：（你可知罪！）

我寸步不让。

（四儿没有罪！为什么要认罪！）

门外是围观的仆从和其他姨太太。

二太太和三太太想为我求情，都被勒令住嘴。

五太太也是拎不清，竟然在这个场面为二少爷辩护：（仲怀哥哥他绝不可能通奸！绝不可能！因为他说过！他有龙阳之好！）

我不禁头疼。

你还不如说他是通奸呢。

在封建思想大过天的老爷心里，龙阳之好四个字跟犯天条没什么两样了！

老爷气得也不管我了，直接抢了下人手里的柳条，往死里打二少爷。

大少爷和大太太等人都拦着不让打。

可收效甚微。

老爷乃是当代军阀，身上自带一股蛮横之力。

二少爷惨呼几声，脖子一歪，竟是疼昏了过去。

我心疼的紧。

也只来得及心疼几秒。

那柳条便落到了我的身上。

老爷抽我的时候，像是带着私人恩怨。

一边抽一边骂。

（贱人！要不是你老子求了两天两夜！老子当时怎么会收你这么个破烂货！看你会伺候人，收也就收了，你还勾引老子的儿子！呸！）

我又痛又恨，一把拽住了他手中的柳条末端。

在他愣神的片刻***输出。

（你特么的算哪根葱！还好意思跟老娘这里装！要不是你醉酒侵犯我！我大好的年华何愁嫁不了人！如今你这个***犯倒是振振有辞！你这烂黄瓜害了我一辈子！你害了这个院子里所有的女人！）

他被我说的火冒三丈。

一下就把柳条全抽走了。

啪地一下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心里却是扭曲的畅快。

（怎么？被我说到恼羞成怒了！这个院里的每一个人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大太太潜心礼佛不假，但在没嫁进来之前，她是纵横生意场的女中豪杰！）

（二太太没嫁进来之前，在前线战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是抗战老兵！是女中枭雄！却被你困于四方天地，整日只能以马吊荒废度日！）

（三太太没嫁进来之前，乃是名震一时的红角！她唱的霸王别姬技惊四座！就连外国人都一票难求！）

（五太太留学回来，乃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潜心培养未必不能为我国创造出自己的飞机和导弹！）

（而你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这里！困在你的烂黄瓜上，让她们给你生孩子！你也不扪心自问，你是否还有生育能力！）

柳条高高扬起。

下一刻就要抽在我的眼睛上。

我只想狠狠出一口恶气。

（你最好把我打死！我从未想生在这里！也从未想臣服于你！你打死一个四儿，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四儿出来反抗！）

（你这般品行，永远都做不了一国的主人！）

（你就是个loser！匹夫！国家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