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凋零的玫瑰（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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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我才反应过来，拉着陈年匆匆离开。

路上不发一言。

陈年不放心，硬是把我送到酒店。

千叮咛万嘱咐后，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去。

躺在床上，我思索着各种能跟陆恒离婚的办法。

闹钟忽然划过闫青青的脸。

是啊，陆恒爱闫青青，爱他们的孩子，必定会听她的话。

如果能让闫青青劝陆恒离婚，他也许会放手。

于是次日一早，我重新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赶去医院。

却在闫青青病房外，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是陆恒和闫青青。

闫青青撕心裂肺地哭喊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语句：

「凭什么……凭什么让我打掉孩子……我不……」

陆恒的声音极低，我听不清，但想必是在安慰她。

闫青青哭声越来越大，直到陆恒忽然吼了句：

「闫青青！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梁嘉推的你，还是你自己摔的，你心里有数！」

「你真以为我不会去查监控？！」

病房里霎时间安静了。

只余下几声压抑的抽泣。

我站在门外，纠结该不该进去。

正准备走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见到是我，陆恒愣了一下，随即张口：「嘉嘉，你稍等一会儿。」

说完，他扶着闫青青拐出了这一楼层。

半个多小时后，陆恒回来，却不见了闫青青。

「嘉嘉，我已经让闫青青打了胎，我们能不能不……」

「我不会怀孕，没办法生孩子，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或许是我打断他的速度太快，他一下子震住，伸手过来想抱我。

被我避开后，他才慢慢收回去。

「是闫青青告诉你的，是不是？」

陆恒说的是我不孕这件事。

我点头。

「嘉嘉，你相信我，不是我给她的，我把体检报告放在办公室，是她偷拿……」

「好聚好散，签吧。」我把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

这次他没有扔掉。

大概是我说话的语气平淡得过分，陆恒眼圈刹那间就红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颤着声音：「嘉嘉，你真的铁了心要跟我离婚？」

我再次点头。

陆恒落了两行泪，强笑一声：

「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去死！」

他忽然语气狠戾地威胁。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抵在他胸前心脏的位置。

以我对陆恒的了解，他疯到一定程度，绝对下得了手。

但我实在想不通，他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不放。

这样想，我也这样问了。

见我温和了些态度，陆恒以为我会回心转意，忙向我道歉：

「嘉嘉，对不起，是我混蛋！」

「我们相爱了八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承认，知道你不孕，我生气才找了闫青青。可我已经后悔了，我真的受不了离开你！」

「嘉嘉，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孩子了，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凝望很久。

「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说。

一丝彻底的崩溃蔓延到陆恒的脸上。

见我坚定离婚，他终于还是颤着手指接过我手里的离婚协议。

跪到地上，就着长椅，签下他的名字。

简简单单两个字，他却花了近一分钟。

一笔一划，划划犹豫。

挺直的脊梁在停笔的同时塌了下去，陆恒整个人像颓废了一样，像极了被抽走生气的木偶。

他签完的下一秒，我拿起离婚协议转身就走。

身后，一道清晰的利刃插进肉体的「嗤！」声。

没有分毫停留，没有回头。

而是路过护士站，向护士指了指我身后：「护士，那边有人用水果刀自尽。」

……

后来再听到陆恒的消息，是陈年跟我说的。

陆恒心脏受伤，落下了后遗症，余生要依靠药物维持生命。

我知道那是他自己捅的。

他赌我会回头，但我却没有。

而闫青青也被陆恒赶出了公司，离开了这座城市。

一切风波皆平，我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

正常上下班，正常跟新饭搭子一起吃饭。

新饭搭子，就是陈年。

他现在也在这所学校任职，实在有缘得很。

跟陈年吃饭的时候，总是能看见陆恒在我们不远处盯着我们。

他像一条毒蛇，怎么也甩不掉。

受不了他日复一日的「监视」，我提出和他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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