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真的改变不了吗？（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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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严肃地盯着尹松松，语气森然：「尹小姐，舍妹久居深闺，难免对这些粗野之物感到好奇，只是尹小姐长在边外，更该知道分寸才对。」

我们还没说话，陆小姐先涨红了脸，生气道：「大哥，你错怪人了，是我闹着让尹姐姐带我来的！刚也是她又救了我！」

「阿芸，你向来知礼数，怎么会对骑马感兴趣？」徐芷瑶回过神了，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知道你心思单纯，心肠又软，但有时候要看是什么人......」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要你一个外人说什么......」

「阿芸！」陆吾大声喝止，目光沉沉地盯着陆小姐，「道歉。」

陆芸眼里瞬间有泪涌出，但她仍倔强地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我没错！就是哥哥你是非不分……」

「阿芸！」

「陆大人！」

尹松松的声音同时响起，垂眉敛目道：「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带来麻烦了，请恕罪。」

「尹姐姐，明明是......」陆芸想要辩解，尹松松冲她摇了摇头，她眼泪瞬间落下，忍住闭口不言。

陆吾神色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了两句，恰好太医赶来，诊治无大碍，只是要静养。

太医走后，尹松松也告辞离去，声音神情并无变化，我却注意到她攥成拳头的手在微微颤抖。

陆芸拔脚想追上去又停了下来，把方才的始末一字一句解释给陆吾听。

我盯着神色愈加尴尬的陆吾，开口讽刺道：「陆大人，有时候眼睛用不到，还不如捐出去，你说是吧？」

午间，众人都歇息着，我望见尹松松一人在外出神地遛达着。

想了想，起身去找她，刚走近就听她不耐烦道：「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我笑着：「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发什么脾气？还在为上午不开心？」

她低头凝视着地面，用脚百无聊赖划了几下，半晌才说道：「姑姑，你陪我走走吧？」

我点头应了，两人并肩往外走，野外的空气很好，令人心旷神怡，这是再精致的京城也比不上的。

尹松松看着远处，几次想开口都咽下去了，我只静静地陪着，等着她问。

走了许久，周围几乎看不到人了，她终于问出口：「姑姑……我果真粗蛮不知礼数吗？」

我心里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盯着她略显紧张的眼睛，认真地说：「不，在我看来，你是个极好的姑娘。」

她仍是不放心，追问道：「可是我行为举止大大咧咧，也不会吟诗作对子......」

「什么时候吟诗作对子就是知礼数了？」我打断她说道，「真正的礼数，是能懂得忠义仁孝，能体谅他人，是掩在繁文缛节下面从内心散出的善良。这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种，但无论哪一种，能认可自己活得肆意的女子，才是最值得敬佩、最令人欢喜的。」

尹松松听后陷入沉思，半晌眉目舒展，看着我说：「姑姑，我明白了。」

又笑着吐舌：「其实娘亲一直也是这样说的，是我想左了。」

我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看她真想明白了，直接问道：「你可是因为陆吾心情不好？你喜欢他？」

尹松松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半晌才问道：「真这么明显吗？」

我毫不留情回道：「嗯，挺明显的。」

她又沉默，神色严肃夹杂着迷茫：「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也不符合我的标准，他不是将军，打架也不厉害......但和他一起我很放松，也很开心。」

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回忆，面容甜蜜又惆怅：「他和葛大哥一样，不会表面夸我实际嫌弃我举止粗俗，但又和葛大哥不一样，他对我笑我会很开心，他对别的女子好我心里酸酸的，我......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凝视她柔声道：「傻丫头，这就是喜欢啊，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对错的。」

她冲我笑了笑，表示收到了安慰，可笑容很快不见，她望向远方，苦涩道：「他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声补充道：「她不配。」

我看着面前沉默的尹松松，还记得她最初的鲜艳明亮，只觉着五味杂陈，情果然是世上最厉害的蛊，会让最胆大的姑娘也心生怯意，唯恐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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