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夺命花魁（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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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秦之安守身如玉五年，终于等到他带我回府拜见高堂。
我穿上他特意送来的华美舞裙，却在府门前看见他挽着一名高门贵女言笑晏晏。
他抚着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指着我温柔笑道：
「怀素，看看这张脸与你像不像，配不配替你嫁给成亲王？」
——成亲王，年七十，好虐杀姬妾。
相国府今晚装点得格外金碧辉煌，无数彩灯如瀑布般奔流而下，将大门口照的如同白昼。
好事的村妇和孩子围着那些彩灯指指点点。
「王婶子，今天秦相国府是有什么大喜事么？」
「嗨呀，你不知道？相国公子今晚要定亲了！」
「娘，是跟摘星楼的花魁娘子么？」
「闭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冰清玉洁，怎么开口闭口提那种肮脏物事？！」
而她们口中的肮脏物事，就是我——名满上京的摘星楼花魁娘子牡丹。
我脏么？
我低头，看着华美舞裙下皙白如玉的双手。
不，我不脏。
为了不堕秦之安相国公子的声名，我在摘星楼这五年，守身如玉，从没有除他之外的入幕之宾。
其中付出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
妈妈打骂不休倒是小事，花魁娘子最重要的就是这一身好皮肉，所以她不敢下重手，顶多恨极了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尖尖的指甲掐出一道道血痕。
我不恨妈妈，她年轻时也是好人家儿女，为了供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进京赶考，自卖自身进了青楼。
未婚夫感念她的恩情，说高中后一定会回来找她。
可他只是中了个小小的副榜，便再不见她，只是托人送来了百两银子——当年她卖身银子是一百零五两，那人还替她抹了个零头。
「牡丹，妈妈不是怪你不能给我赚钱，是怕你走了妈妈的老路……」
昏睡中，我听到妈妈边为我伤口擦药，便哽咽着说。
我暗暗叹息，第二天起床便主动要求加了两场堂会——做不了真花魁，我便从别处多赚点银子。
妈妈，你不知道，这辈子，我认定了秦之安，付出再多代价我也愿意。
没办法，谁让他是周怀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呢？
「之安……」我白着一张脸张皇失措地看向秦之安。
他眉眼缱倦，一手搂着周怀素，一手向我伸来。
紧握着玉骨扇的那双手纤长优雅，只可惜腕上一道隐隐约约的红线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怀素，来——看看牡丹这张脸与你像不像，配不配替你嫁给成亲王？」
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冰冷刺骨，可脸上的笑却那么温柔。
昨日，他双眼泛光跑进我的房间，开心地搂着我说道：「牡丹，明日跟我回府可好？」
他将一件织锦羽缎的舞衣披在我身上，眼中满是痴迷。
「牡丹，你实在太美了，身为男子，谁能抵挡你的嫣然一笑……」
当时我满心欢喜，女为悦已者容，心上人的一句夸赞让我飘飘欲仙。
可没想到，如今一盆冰水将我泼醒。
原来这件舞衣，竟是他将我送上别的男人床榻的枷锁。
我的心中如同有千万只野猫在拼命抓挠，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他却对我苍白的脸色毫不在意，仍然伸着手，浅笑看我。
诡异的是，他手腕上的那条红线如同有生命般，向他的手心缓缓延伸。
我掩住心底油然而生的恶毒笑意，只在嘴角挂上一抹凄楚的浅笑，就像我曾在镜中反复练习过无数次那般，朝他低泣。
「之安，你在说什么？牡丹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让第二个男子近身。」
泪眼朦胧中，秦之安拍了拍周怀素的手，向我走来。
他搂着我的肩头轻笑：「牡丹乖，成亲王已经七十高龄，没有几天可活了。等他死了，我便把你接回来。」
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拿走了秦之安的折扇，将它虚虚戳在我的颈边。
淮阳郡主周怀素扬起那张与我一般无二的脸，对着秦之安浅笑盈盈：
「之安，成亲王可是楚国国君的叔叔，见惯世间美人，不像咱们赵国——边陲小国，孤陋寡闻……」
秦之安点了点她的鼻尖，惹得她连连娇嗔。
「怀素，你又在妄自菲薄。
像你这般绝色，即便是那见惯世间美人的成亲王不也对你一见钟情。
他宁愿等你五年，才向国君求你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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