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油与咖啡（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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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烟头问。

我没回答，岔开话题：「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让你跟我一起享受生命。」他坐到我旁边，揽着我的肩膀。

「真不用。你们玩儿就行。」

赵成盯着我看了半晌，随后道：「我真想知道让你如此守身如玉的人，到底是谁。」

我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吸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怼进了烟灰缸里。

「回去睡觉了。」

租的房子是栋老房子，连电梯也没有。偶尔不小心，还能踢到木板砖头。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我自己那慢悠悠的脚步声。没有喝酒，但莫名地觉得头晕。

因此在看到面前站着程知景的时候，有一瞬间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喝了酒。

我们在昏黄的灯下对视许久，久到楼道里的灯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你怎么来了？」

随着我的声音响起，灯也亮了起来。

程知景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但我赶在他前面截住了他的话。

「立营集团，很不错。」

他上衣口袋里，露出了一截工牌上的带子，上面印着立营的，那是即使不在商场上，也能知道它名号的企业。

程知景没料到我会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愣了一秒。

「家里比较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说着，我转身打算开门。

程知景终于在那时反应过来。他上来拉住我，好似隐忍着几分急切。

「还算数吗？」他问。

「什么？」我不理解他的话。

程知景沉默几秒后，才接着道：

「你那时候说，如果你考赢了我，我就跟你在一起。这话，还算数吗？」说完他就紧盯着我，拉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

大概是刚下班就来了，他的头发没有白天那么精致，眼里带着一层疲惫，可不管怎么看，都遮挡不住那副精英的模样。

前途大好——这大概是他给每个人都会留下的初印象。

「当时说着玩儿的，你不必当真。」我推开他，进屋关上了门。

夏日天气多变。第二天，这座城市突然狂风暴雨，雨水积到街道上，汇成一条小河。

出行都成困难，自然修车店一时也变得清闲了起来。赵成看着店里人手够，便干脆不来，每天流连在各家露水情缘里。

店里的伙计我也让他们下午就回家，留自己在这看着。

其实我也大可以跟他们一起走，只是这家店再怎么也是我盘下来的。

开着不一定赚钱，但关了肯定没收入。

大雨连着下了快一周，都没有要停的样子。

一周后的一个傍晚，眼瞅着这雨还有要变大的趋势，我考虑着要不也早点回去好了。

正收拾东西时，外面响起一声急促的喇叭声。闻声走出去，看到一辆连引擎盖都被撞变形的车正停在那儿。

这样的车我见过很多，心里自然波澜不惊。但是在看到车里走下来的人是程知景的时候，心跳却不自觉地快了几拍。

而等他走近一点，发现他的额头上留着一层混乱的血迹时，那快了的心跳又立即变得凌乱。

也许是因为受了伤，所以他朝我走来的脚步要比平时慢了一些。

「这车还能修吗？」在我面前站定后，他开门见山地问。

估计是过于关注他的伤，有几秒我没有太反应过来。

「能吗？」于是便听到他又问。

「可，可以。」我连忙说。

程知景点点头：「大概要多久？」

我朝着那辆有些惨不忍睹的车又仔细看了看，然后才回答：「这种你送去店比较好，而且应该都报了保险，你……」

我还没说完，他却直接打断我，语气很是坚决：「就在这修。」

我张张嘴，想再劝劝，可最后还是把想要继续说的话咽了回去。

「大概要几天？」他又问着刚才的问题。

「五天。」我说。

他沉默地注视我几秒，随后应道：「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修好了，告诉我。」

到底是怎样一场车祸，才会把车撞成这样子呢？给程知景修车的时候，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查过那天的社会新闻，没看到哪里发生过什么重大车祸。

修车的那五天中，有两天雨停过，但是接着又是大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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