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女毒师（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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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那我便和她换。

白云夫人这般威名赫赫的制香毒师，嫡姐竟然错过了两辈子。

做个杀人于无形的绝命毒师怎么都比委身他人的羞辱日子强多了。

03

白云夫人是在嫡姐离开半日后出现的。

那时我跪在沉香馆的门外，半大的小乞丐正在抢夺我唯一的干粮，我抵死护食。

即便他比我小，我也还了手，连咬带踢地拽下他一把头发。

乞丐吓哭了，然后我赢了。

旁边一身褴褛的老妇拍手叫好，她蹲下身问我。

「你叫什么？」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上一世，嫡姐周身就是这个香气。

「明寒」

因为是冬夜出生的，父亲草草取了寒字，太过冰冷的名字。

我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这是我唯一争取她的机会。

她又问了我的家人，我一一作答。

当她问起我为何那般狠厉时，我说：「我从小就是庶女，除了我娘，要看所有人的眼色。」

「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安虞一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之。」

她摸着我的头，淡淡一笑。

「孩子，你可愿意跟着我？」

我暗中松气，点了点头。

从此我成了白云夫人的唯一徒弟，她带我去了不忧山。

那里除了破旧的竹院，荒无人烟，怪不得嫡姐那么厌恶。

前世作为富商大贾之家的嫡女，明霜过得甚至比知府千金还要优渥。

不管衣食穿着，还是出行游乐，她都要最好的，就连赏给丫鬟的银钱，都比小娘的月例还要多。

怪不得她那般羡慕我，这一世我们选择了不同道路，不管结局成败，我都无怨无悔。

白云夫人带我进了内屋，里面尽是香料，草药，味道有些刺鼻。

她冷着脸交代。

「不管你有多饿，都不要试图去尝这里的每一样，要是你吃了，就算神仙来了，我也救不了你。」

我吓得脸色惨白，傻傻点头。

她突然一笑：「还真是个孩子。」

上香拜师后，她替我烧水，为我疗伤，时隔两世，她是除我娘之外，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从这天起，我每日要识草，看书，记药，捣料。

她对我十分严厉。

在我学习调香之前，她给我了一瓶药丸。

我心一惊，仿佛回到了前世，那时相国赵承德便是用每月一剂的毒药，控制我。

难道......?

她见我吓得发抖，打趣道。

「你当这是毒药？」

难道不是？

「吃不死你，不忧山瘴气环绕，毒虫巨多，若是你不吃，活不过三日。」

我连忙捡起一颗，乖乖吞下。

也是，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制香工艺远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得多，要背的东西多到头炸。

根本没有时间抱怨。

每日寅时起床，不同香药要在严格时间内采摘，之后便是炮制，不同的香方，炮制方法也不同。

就算再难，每每想到前一世，便立刻打起精神。

日复一日下，竟也琢磨出了乐趣。

04

这日，师父命我去相国府送礼，我脱口便是拒绝。

她当我紧张，便安慰我。

「你是借的为师名义，相国再毒，也毒不过你师父我。」

我哪是紧张，我是害怕，重回地狱，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

但我不能输，我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生怕露出怯意。

再次见到嫡姐，便是在这次的相国寿礼上。

嫡姐过得比我想象中如意。

她一身华服，娇艳如花，比上一世美了不知多少倍。

赵相国站在她身侧，掩面而泣。

「这便是我走失多年的小女儿赵明霜，如今能安然回到赵家，老夫感激不尽。」

我哼笑，好一出认亲大戏。

前世我也是在此刻，被他认为嫡女，正是在这次的寿礼上，弹奏了那首名曲。

嫡姐站在高台上，望向所有人，而当她看到我时，第一次露出笑颜。

一颦一笑间，惹得世家公子们望眼欲穿。

那眼神如同前世临死前一样，充满挑衅。

而后，她规矩地朝众人行了一礼。

「小女明霜，才艺不卓，特为父亲献上一曲，作为贺礼，各位见笑了。」

然后走向开满杏花的古树下，那里摆着一架古琴。

如前世一样，曲调悠扬流畅，时而欢快，时而悲壮，苍劲有力，而她手下动作越来越快。

就在最悲烈时，头上漫天百花落下，身穿锦服的男人从空中持剑坠落。

女人顿了下，扬嘴一笑，手下更用力，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两只乌鸦。

直直朝明霜飞去，她啊的一声，琴弦崩断。

眼看乌鸦就要撕咬她，一男子扑的一声将她护在身下。

人群慌乱，暗中护卫瞬间刺死乌鸦。

明霜蜷缩在男人怀中，低声道：「多谢太子殿下，明霜......」

结果一抬头，是安定侯家的纨绔庶子曹轩。

她一把推开人，转身抱住太子。

「殿下，明霜刚刚吓死了，还好有您在。」

太子脱开手，皱眉道：「晦气！」

扬手便将长剑刺向古琴，琴面顿时四分五裂。

京中小姐们纷纷露出讥笑，「赵姑娘，抱错男人了，明明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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