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玄师沈岁：借寿钱（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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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再加上我年纪小，总是把我当女儿看待。
他八字比较硬，我跟他接触起来，倒也放心些，除开工作时间，私底下我也不会和他有过多接触，因此我不怕自己影响他。
我才拎着袋子走进去，他从手机上的欢乐斗地主抬眼望向我：「小闺女，你咋来了？」
他招呼着我坐下：「听负责人说你请假了，咋突然回来了？跟他说没？不然他不给你计工资。」
我把买的东西递给他。
他乐呵接下，垂眸看了眼里面：「都是我爱吃的，还是你贴心，记得我的喜好，不像我那个不省事的闺女，唉……」
「路过，怕你无聊，就过来看看你，听说有患者家属闹事，还闹到停尸间来了？」
按照医院规定，为了避免给家属留下心理阴影，停尸间可不好进，若是家属真的要进，要有医护人员的陪同。
我话音刚落，大刘叔脸色瞬间变了，他本就比同龄人显老的脸上都是懊悔，他叹气：「都怪我，不该听她说，让她进来看的。」
我脸上露出疑惑，她是谁？
许是觉察出我的疑惑，大刘叔给我解答：「我有个老乡叫张桂梅，她女儿尿毒症很久了，一家人都以为没救了，半年前突然等到肾源，换了肾出了院，但小女娃前段时间突然吐血又进了医院。
「很可怜一女娃娃，还没十岁呢，肾源的提供者也是个小娃娃，两个都是可怜人，两家的父母不知伤心成什么样。」
我给大刘叔剥着花生，听着他不断蹦出的话语，心中有疑惑。
如果换肾女孩的肾源是来自合法的捐赠，按照规定，受赠方是不能知道捐赠方信息的，医院要避免两方有纠扯。
但大刘叔知道提供者是个娃娃，说明这肾源不太合法，或者来源于熟人，更可能来自地下黑市。
不管是哪种，这事怕是不简单。
忽然，一熟悉的声音响起：「诶，小岁，你也来了？」
我应声抬眸一看，来人是停尸间另一个工作人员老王叔，可今天不是大刘叔的班吗？
他怎么来了？
大刘叔见到对方，急忙起身：「这里就交给你了，帮我顶几个小时，我出去一下。」
见大刘叔要走，我起身跟上，关心问他：「叔，你急急忙忙这是要去哪？」
「哎哟，瞧我这记性，小闺女，我要去参加桂梅女儿的葬礼，要不你先回家吧？」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12
葬礼现场。
按照民间习俗，小孩未成年就死去要当天就处理，他们不会有葬礼，就算有也不能大操大办，甚至不能入祖坟，因为大人坚信未成年孩子的死亡会给家族带来不好的后果。
像之前那个有心脏病的女孩一样，她死后被家里人用席子裹了丢到树林里，这种现象在很多地方都是存在的。
但这家人，不但给女儿举行了葬礼，还置办了一口不错的棺材，一切的一切，都透出不正常来。
我躲在角落处观察着，现场的人都在跪着痛哭，有个面中凹陷，颧骨突出，眼底青黑的女人哭得最为大声。
但我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后，心里掀起细微波澜，是前几天在医院撞到我的阿姨，原来她就是张桂梅。
「事情怎么会这样？那个道士不是说，我只要给捐肾的女孩找个寄身之所，我就不会日日做噩梦的吗？」张桂梅边往火盆里丢纸钱，边大哭：
「可我不但还做噩梦，我可怜的女儿也死了，道士还坑了我那么多钱，还有啊，大刘，你给我的那个生辰八字，不会是错的吧？」
「什么生辰八字？」大刘叔走进去上完香后，被张桂梅这么一问，突然疑惑起来。
「和你一起在停尸间工作的那个女孩的生辰八字。」
「什么！你不是说要她的生辰八字，是为了给她介绍对象吗？」大刘叔声音中带着震惊。
「你拿了我这么多钱，不会以为只是做媒的介绍费用吧？」张桂梅面露鄙夷，目光阴毒笑起来。
大刘叔愤怒甩了张桂梅一巴掌，而张桂梅伸出手和大刘叔厮打起来，现场一度混乱起来，我躲在外面看戏。
大刘叔常说把我当闺女看待，可我从来没表示过要找对象，他转手就拿我出去做人情。
场面混乱时，现场有个安静的年轻人跪着一动不动，那张脸我认识，是心脏病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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