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夺命（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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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的咋能把那东西说出来，果然是乡下来的土鳖，没素质。」

「这女的傻乎乎的，又是一个人来这边，已经被情哥拿捏了，过两天照样能睡。」

方志青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许久后才松了口气，用手揉搓了两下我的肚子。

「好，有机会我带你去咱们这儿新开的酒店，里面可以泡温泉哦。」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在他不算光滑的脸上亲了一口。

晚上九点多，我被送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把身上紧巴巴的抹布脱掉后，我点开了微信。

一个白色的头像，名字是一个句号的聊天框被我放在了置顶，对方给我发了一大串儿消息。

「林薇，那个方志青家里挺有钱的，你对付不了他的。」

「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挺疯的，出了事儿家里托关系摘干净，大不了还能被送出国去。」

「咱们收手吧，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玫在那边也会不安心的。」

前面的长篇大论我懒得再看。

按住语音键，我不再夹着嗓子说甜妹音，反复确认了几遍声线后，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不行！」

「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不能回头了，凭什么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他们逍遥快活！」

「就算是一命还一命，我也要杀了他们，你不必再劝我了。」

「姐夫。」

3.

说起来很荒唐。

我在勾引我姐的男人和我恋爱，我与我的姐夫保持联系。

而我姐姐，已经变成了一盒白灰，寄存在殡仪馆里。

「薇薇，等我毕业后找到工作了，我就供你去上学，你这么聪明，一定比我考得还好。」

这是我姐姐林玫生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语音。

我和她出生在这个山沟子里，有一年发大水，父母全被淹死了。

父亲那边的亲戚不想养累赘。

于是他们空前团结地把我俩送去了几千里外的外祖母家。

外祖母孤身一人，性情孤僻，不喜言笑。

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很怕她，据说她是个能通鬼神的神婆。

但其实，她只是个业余的扎纸匠。

就是给死人做扎纸人的，按理说这样的活儿很少有女人学，可外祖母却说：

「咱家的祖传手艺只能女人学，你妈身弱，学了就保不住命我才让她滚蛋的。」

说着，脸蛋皱巴巴的祖母就凑到我面前，我吓得往姐姐身后缩。

「但你挺合适的，这手艺没断在我手上就行了。」

我不太喜欢这门手艺，那些惨白的纸人让我觉得后背发冷。

可我不得不跟着祖母学，因为她答应我们，只要我好好学手艺，姐姐就可以吃白食、去上学。

祖母只扎女纸人。

每一只纸人都栩栩如生，俊美异常。

「早些年孩子不好养活，有些人家的男娃活不长，死了后怕没娶媳妇有怨气，便要结阴婚。」

我跟在祖母身边学艺的时候，她向我讲述这些纸人的用途。

「合适的女娃难寻，他们也买不起，半夜去偷那些女娃娃又损阴德，但咱家的纸人能当媳妇用，所以十里八乡的都偷着来找咱家买纸人。」

「后来咱家祖先积德，请来了个纸魅娘娘，咱们做的纸人就是在供奉娘娘，如果断代了这门手艺，纸魅娘娘便是要生吃了你的魂儿，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但若是供奉得好，纸魅娘娘的神通就能借给你用用。」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因为糊错了一张纸被竹条打的手背鼓起红痕。

所以后来，我留在村里扎纸人，姐姐一路从山沟沟里考出去，去那繁华的大城市里上大学。

林玫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经常参加比赛、争奖学金。

在她们学校也算得上是个有些名气的小美女。

她常向我报喜，比如得了奖学金啊，比如参加了市级比赛得了名次啊。

还在大学里谈了男朋友，感情好到会让我在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叫对方姐夫。

如果日子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就好了，可惜不久前我得到了她的死讯。

那个经常畅想未来的女孩莫名其妙地割腕自杀了。

官方的说法是学业压力过大，说林玫有严重的抑郁症。

就连我那个姐夫——李浩也出面作证，说林玫死前有严重的抑郁情绪。

我联系到他的时候，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姐姐前几天的状态就不对了，我这段时间因为毕设的事情太忙了，我要是能多陪陪她或许她就不会想不开了。」

为了处理姐姐的后事，我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在他们的分析下，我也开始回忆林玫死前是否有异常。

比如突然很难联系到，经常三四天才回我一句话，原本定期会在朋友圈拍摄的一些生活碎片也断了更。

「我最近有些忙。」我追问时，林玫是这样敷衍我的，如今想来十分可疑。

那时所有证据摆在我眼前，让我不得不相信林玫的死因。

可就在我打算带着姐姐的骨灰回老家的时候，李浩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其实小玫的死，并不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而想不开。」

坐在火车站的我猛地站起身，手里紧紧抱着装骨灰盒的包。

「害死小玫的那些人有钱有关系，咱们都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人实在是斗不过，可我不想瞒着你，你姐姐是被一群富二代逼死的！」

4.

我从来不敢想，人能坏到这个地步。

离开车站后我找到了李浩，胡子拉碴形容憔悴的李浩。

他给我看了看那个奇怪的 app。

名叫第一深情的作者最新发布的一条视频。

是一个女人仅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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