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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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

“顾小姐真是一位妙人。”

“此次是我对不住殿下，若是我早日探明身边人的底细，也不至于让殿下受伤。”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道歉了。”

谢珩无奈。

我有些无措。

“你放心，我之前答应你的，都还作数。”

提在心里的石头重重放下，我对谢珩露出一抹笑意。

这笑是我重生以来唯一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

谢珩声音悦耳，如同珠玉落盘。

“顾小姐年纪小，合该这样笑笑。”

“整日板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你几百两银子没还。”

他笑着打趣我。

“太子说的没错，我可不像太子年纪大了，想装也装不了。”

我不服气的反击道。

谢珩愣住，眼尾泛着微微笑意。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今日日光正好，这大雪，也该停了。

16

大雪消融的那日，谢珩邀我去踏青。

出府前，我在院中遇到了谢憬。

他修养了将近一个月，身子比之前消瘦不少。

我朝他行礼，淡然从他身边经过。

谢憬猛然抓住我的手，红着一双眼。

“当年从大雪之中救我的人是你，对吗？”

我有些惊讶。

谢憬语气怆然，“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笑了。

“我告诉你，你就会信么？”

“谢憬，你知顾语从小体弱，她孤身一人从雪地将你救回来，你就不曾怀疑吗？”

谢憬仓皇摇着头，“不，不是这样。”

“顾容，你听我解释！”

“你还不明白么？谢憬。”

我看着谢憬，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谢憬苍白着脸，踉跄后退，堪堪稳住身形。

“你只是不愿意相信那人是我而已。”

“小容，不要说了。”

“别说了！”谢憬蓦地提高音量，近乎粗暴的打断我的话。

我没再开口，看着谢憬从暴怒转为无措。

“对不起……”

“我以为，我以为……”

我淡淡的望着谢憬，眼神带了一丝怜悯。

“谢憬，何必呢？”

“顾容，我做了一个梦。”

谢憬唇角抖了抖，开口道。

“我梦到我娶了你，可是我对你不闻不问，最后让你冷清的死在院中。”

我猛然抬眸，眼底恨意几乎要将谢憬灼穿。

“顾容，这不是梦对不对。”

谢憬见我变了脸色，突地笑了起来。

“自从你落水后就性情大变，是因为你不是现在的你。”

“你重来一回，就是为了报复我，对吗？

谢憬笑得凄惨。

我冷冷望着谢憬，“没错。”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自始至终，你认的只是玉佩而已。”

哪怕没有庶妹，这块玉佩落在谁的身上，谢憬喜欢的就是谁。

“可你不该害我顾家，你明知顾家绝对不会叛国！”

我情绪激动起来，指甲插入血肉之中我才又片刻清醒。

谢憬怔住，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是我对不住你。”

“都不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谢憬，这是你欠我的。”

门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断我们的谈话，但也不敢让贵人等急。

“小姐，太子到了。”

17

门房小声开口。

我迈步离开。

“前世是我被顾语蒙蔽了双眼，今世我绝不负你！”

“明明……明明和你成亲的是我啊……”

“谢憬，你还不明白吗？”

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谢憬被我眸中的冷意射穿，仓皇后退。

“对不起。”

他梦中清楚的记得，那罪证不是他收集的。

而是上奏时被人动了手脚，将顾家通敌叛国的罪证递了上去。

等他收到旨意时，顾家已经被大理寺压入大牢。

“谢憬，我多希望你没有活着回来。”

18

我上马车时，谢珩早已坐在里面。

他今日穿了一身竹青色圆领长袍，眼中温润。

谢珩下意识伸出手来扶我，我侧身回避。

他一怔。

春日出游的人很多，我们也不会突兀。

山寺的桃花开得正艳，枝条上系了不少红绳。

“施主可有所求？”

和尚将红绳递给我，念了一声佛号。

谢珩接过，道了一声谢。

“顾容，我有所求。”

谢珩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太子既然有所求，便去挂上红绳吧。”

他叹了口气。

“顾容，你在害怕什么？”

谢珩的双眼似乎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他知晓我的退缩，知晓我的担忧。

可我要如何说出口？

皇上不会容许手握兵权的顾家女儿做太子妃，也绝对不会允许我生下嫡子将来继承大统。

我和谢珩，终究是差了点缘分。

“太子，顾容感谢您多日来的照顾，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我心中酸涩。

“这就是你的答案？”

谢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是。”

我朝他福了福身子，“我还有事，就先回了。”

不敢看谢珩的脸，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自动远离谢珩的举动，让皇后放下心。

她招我进宫，说要给我指一门婚事。

我跪在大殿，拒绝了皇后的心意。

皇后面色不虞，以为我铁了心要嫁给谢珩。

我摇头，只说我志不在嫁做人妇，只要皇上答应，我愿只身前往漠北建设家园。

我找皇上讨要了旨意，他连声称赞顾家长女勇气可嘉，封我为乡主，择日去漠北。

谢珩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只当不知。

启程前，谢珩骑马拦住我的马车，眸色深沉。

“顾容，你为何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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