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交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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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你明明知道我是无法拒绝的。”马拉莉斯起身，走到桌子对面坐下，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沉默良久之后才慢慢说道。

“我刚刚出世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却因为罗尔部落的请求，我答应成为他们的庇护者，那时候我一心想的就是要帮他们摆脱贫困的局面，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魔神的天性——爱人。”

“一开始我觉得我和他们没有两样，魔神不过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

“所以我一直在用人类可以理解学习的方式改变他们，我教他们种植采集草药，教他们畜养牛羊，教他们如何改变菲普克利冰原贫瘠的环境。”

“或许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做好当一个庇护者的准备，所以下意识的隔绝自己和罗尔部落，我想把自己投入的感情抽离回来，但很可惜我失败了。”

“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摩拉克斯突然问出的问题，打断了马拉莉斯的思路。

看着那双金褐色的眼睛，马拉莉斯摇摇头，“我不知道。”

“以前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努力提升自己子民的生活，结交盟友，改善冰原，我拼尽全力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我以为我所付出的一切会有回报，它会结出一颗甜美的果子，但我却忘了，过于甜美的果子会引来窥视。”

“梦之魔神的入侵，打破了我所有的自信，在回到罗尔部落的那一瞬间，我开始质疑。”

“如果罗尔部落的庇护者不是我，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所以当时，你……”摩拉克斯知道自己的问题很无理，这对马拉莉斯而言，无疑是再次揭开伤疤。

“嗯，你想的没错，我在质疑我的爱。如果我没有去爱他们，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一切，因为自己的天性而产生了违背天性的想法，你看，多可笑。”

“如果不是当初安德留斯和剩下罗尔部落的人唤醒了我，可能我当时就已经彻底魔化了。”

“后来我需要给罗尔部落寻找一个新的居住地，来到了璃月与你和归终签订了契约。”

“这是当初我想到的唯一解决方法 但这同样也是一种逃避，毕竟当时的我已经没有信心认为自己能够带领好一个部落，所以……”

一席话讲完，屋内的气氛一时静寂了起来。

“抱歉。”摩拉克斯的话出乎了马拉利斯的意料。

她直接站起身来，走到摩拉克斯面前，眼睛直视着是那双因为愧疚而略显黯淡的金眸，“你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马拉莉斯并没有问摩拉克斯因何道歉，因为在马拉莉斯看来，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最好。

“我们都是魔神，你没有义务保护我们，当初在天衡山上签订契约的时候，你也曾说过我们是平等的。”马拉莉斯回忆着，那已经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她本以为他已经忘记，没想到她还记得那样清楚。

“我只是觉得 我辜负了所托。”

“那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必觉得愧疚。”马拉莉斯坚定的望着摩拉克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我们会赢得最后的胜利，结束这纷乱的一切。”一字一句如同立下誓言一般。

“这同样也是我所期望的。”摩拉克斯也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