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浩荡魔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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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碎的梦，是别来音容画不成的泪。眼前的人，是连梦中相聚也难求的无缘。

本以为今生已是有缘无分，却柳暗花明，用最让他唾弃的方式，换来了三年的时间。

三年后，或许他就会战死沙场，从此再难与明如月相会。

突然，何掇身形一动，就被眼前的人儿搂入怀中。

“何掇，是你吗？我的何掇！我终于，终于见到你了！”刹那间，一声泪语，惊碎这万古凝滞。

进入长浊山的那一刻，何掇被蒙蔽的记忆顿时如潮水一般涌上。这一刻，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更是想起了夜当归对她说的话。

“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将我交代的事做好。我可以让你与何掇相聚！”

如今，当时的承诺，此时已经圆满。

抱着何掇，明如月声声如泣，将这二十八年来渡过的一切痛苦，全部倾吐而出。

这一哭，心碎了多少个日夜，何掇心中压抑的无穷无尽的思念，也倾尽了天下。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何掇忍着泪，声音沙哑而颤抖，心中的一切，只化作了这一句！

“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句满含无尽辛酸的话语，明如月的心，更多了一份凄苦。回忆起这些年来的种种经历，让不愿面对过去的她，再次陷入苦痛的沉沦。

哪怕在夜当归的帮助下，她成功复仇，可是，那可怕的过去，依旧在她心底盘旋，挥之不去。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那无尽的折磨与凌辱，让她的心几乎也彻底崩溃。

若非心心念念着何掇，恐怕她早就寻死了！

如今重逢，原本以为自己同样是欣喜若狂，终于可以抛弃过去种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与过去的她彻底隔断！

然而，明如月却无法自欺欺人！过去的一切，不会因为她不去回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她已经被人侮辱至深，一身躯体已经污秽不堪。

最开始，每一次洗澡，她都会用尽全力，几乎将自己的皮给搓下来，水温滚烫着。后来麻木了的她，心中的坚守早已被践踏的支离破碎。

除了一颗心，还念着何掇的名，留守着最后一抹奢求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剩不下了。

“我，还有资格留在他身边吗？”

曾经的岁月里，明如月不断思索着，心中总是恐惧而害怕。渴望知道何掇的消息，知道了却也不敢去面对！

只有在夜当归封闭了她的情感之后，在面对何掇之时，也险些让她心底桎梏已久的情绪倾泻而出。

再加上，与池无殊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们讨论的那些话。虽然池无殊已经知道了她并不是夜当归，却还是敞开了心扉。

对这她，说出了想要对夜当归说的话。

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明白，自己深爱着何掇。这种爱，在极度自卑与痛苦恐惧的扭曲下，甚至变得越发疯狂。

“既然躲不了，那就把你留在我身边，无论是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明如月紧紧的抱住何掇，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甚至，在明如月的嘴角处，更是多了一抹狞笑。

这一拥抱，双方都想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两人的泪各怀悲喜，浸润两人的肩膀。虽然是同一份爱，却已然在时间的发酵下，变了质。

一个是不愿放手的占据，是二十八年来日日夜夜的执念，将一颗柔弱而娇嫩的心，蹂躏折磨得变了模样。

一个是，二十八年的寻寻觅觅，那份弥补曾经的遗憾，只为了不负当初的诺言，更是用生命去守护一切。

“若是当初，我有力量保护你，该有多好！”

“若是当初，我有力量将段府覆灭，该有多好！”

两个答案，两种相思，两般梦，皆是离愁怀苦。

……

良久，两人这才平复一些。

“如月，我带你走！”何掇看着明如月娇弱的眼，坚定的说到。

“好，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永远不分开！”明如月点了点头，百依百顺却又有些霸道的说到。

何掇心一愣，感觉有一丝异样，可是如今久别重逢，他也只道是分别已久的心绪的情绪吐露罢了。

说罢，何掇一把搂住明如月的纤腰，朝着远方飞去。还记得，他与明如月曾经是湘州的人，便回到湘州，准备隐居在那里。

本来打算回到湘君的青山绿水之间，不过相起曾经湘君救下明如月，如今湘君已死。如果回去，恐怕会让明如月触景生情，更多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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