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命为何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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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命？”

何掇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对他而言，命太苦了！

一步踏出，刀阶凌冽，锋锐难当，一步步踏上，何掇的双脚已然满是血迹。

一道道伤口在何掇脚下密布，哪怕是刀阶上残留的血也同样触目惊心。他的鞋早已不知哪儿去了，就这么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在通天之路上。

何为命？事有因果，物有造化，人有命运。

何掇一言不语，心中早已我有了答案。对他而言，他的命，早已经不是他自己的的了！

刀阶仿佛没有尽头，何掇不知道走了多远，远处依旧是无数刀阶，身后同样是无数刀阶，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带着的刀阶和等着染血的刀阶。

“命，是，起点，是终点，是我踏上这条路的一刻，做出的选择！”

“命，是我与明如月相见的第一面，命运就将我和她紧紧联系在一起！”

“命，是我和她偷偷出去放纸鸢，躲过了致命杀劫。”

“命，是我和她流浪沦落为乞儿，凄惨一时却又被人贩子卖了出去。”

“命，是我沦为奴仆，她成为娼妓！”

“命，是我救她无方，她等我无缘！”

“命，是我十年踏遍十三州，却寻不到她的下落！”

“命，是她被夜当归抓去，以此威胁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命，是被这天地摆布，是被这命运捉弄，是被这人世一遍又一遍折磨，让我的灵魂碾碎，只剩下一点星火，追寻着明月！”

何掇看着这无尽的刀阶，哪怕脚底传来无尽痛楚，却丝毫不惧，眼神格外坚定。他大笑三声，一步又一步再次踏出。

“哪怕这命运的剧痛，犹如这刀阶一般，无穷无尽，无穷无极！哪怕是天，哪怕是地，哪怕是命，也压不垮我，阻止不了我前行的脚步！”

何掇随即一曲高歌，响彻整个虚无之地。

“多情莫向无情苦，明月曾经缺月中。

人间本非长乐地，一剑苍茫逐西风！”

刹那间，刀阶震动，无数刀芒寒光乍现，汇聚成一条刀河，滚滚而来！

杀声大作，犹如天罚一般，犹如命运一般袭来。不能躲，也躲不开！

刀光刺入何掇身体，却只觉灵魂被刀光割裂，化作一片片碎片。何掇的意识一阵苍茫与死寂，仿佛刚才是天道命运因他不敬而降下的惩罚。

不甘，何掇眼中是浓浓的不甘，哪怕在命运面前，他如同玩偶一般，无法抵抗，可是，他不愿意低头。

他明白，只要自己在命运之中低下了头颅，那么他将彻底失去自己。虽然他在受苦，可他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一但臣服命运，他便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世间从此无何掇！

何掇怒喝一声，他要抓住自己的命，哪怕一切苦厄降临，他也昂首面对，不屈不挠！

“何为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何掇眼中乍现一抹剑芒，竹剑瞬息而至，他手持竹剑，剑舞青竹碧浪！

盈盈朗月下，清风翠竹间，断不去的是永恒的思念！

“何为命？命，就是我！”

何掇一声轻喝，一切都彻底崩碎，一天石阶铸就的通天之路浮现，他再次踏上了通天之路。

……

林催之正目露柔情的看着桃痕与穆秀等人，眼中是泪，心中是悔！

突然，只见三人手中高高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锋锐的匕首，宛如一面明镜，照着负心人的模样。

这把匕首，只有用负心人的心头血，才能洗去那无数岁月来，凝聚的怨气！

林催之在三人的手抬起来的那一刻，便已经发现了这三把匕首。他没有躲，而是等待着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我想要偿还过去的罪孽，可是人已逝去，再也回不回来。

“刺啦！”

只听见匕首刺入心脏的声音，一声声，回荡在林催之心上。

“对不起，对不起！”林催之也不管自己的伤势，也不管心口的痛有多么剧烈，他听得到血液如同泉水一般，一股又一股从前后涌出。

可是，他不管，他紧紧的搂住三人，嘴角带着一丝赎罪的笑意，带着亏欠与懊悔，带着柔情与慈爱。

“千般罪孽犹归我，一寸丹心照红莲！”

林催之感受着三人身上冰冷的温度，冰冷的灵魂，只有过去熟悉的气息正丝丝缕缕的萦绕。

三人将匕首拔出，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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