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涉江采芙蓉（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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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府的洒扫丫鬟。
不小心将鸡毛毽子砸在程怀川头上，被罚暖床。
自此他夜夜留宿，一晚上能叫三次水。
他的青梅骂我不知羞耻。
我却有苦难言：「侯爷他，好像不太行……」
「你说谁不行？」侯爷掐住我的腰。
「看我的！」
我把衣服的下摆往腰上一掖，连续几个转身，稳稳地踢到落下的毽子。
再一用力，将毽子高高踢起，准备使出最拿手的双飞燕。
「啊！」
廊下传来一声痛呼。
院子里刚刚还在玩闹的丫鬟们，瞬间跪了一地。
我如鹌鹑般吓傻在那里。
膝窝处猛地被人踹了一脚，膝盖骨直接砸在地上。
管后院的樊婆婆，巴掌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没眼色的东西！伤了侯爷，你有几条命能赔？」
疼得钻心。
可我不敢躲，被樊婆婆打得越惨，才越有可能活下来。
万一这位阴晴不定的侯爷发了怒……
我打了个哆嗦，希望她打得再狠点儿。
程怀川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来：「住手！」
他喝停了管院，手中的折扇向前伸出，停在我的下巴处。
我被扇子挑起下颌，泪眼巴巴地看着他，用自己能想到的最诚恳的声音开口：「侯爷，请您责罚。」
他左看右看，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他清亮的眸子里，闪出道促狭的光，慢慢拖长了声音：「那就罚你……」
他还没说完。
我的身子比脑子先动了起来。
整个人扑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裤脚一边流泪一边哀求：「侯爷，奴婢错了！求您别把我卖去万花楼！我爹早逝，我娘有病，还等着月钱治病，我弟还小，家里就我一个劳力啊！」
我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唯恐说得慢了，他就把我发卖了。
虽然我爹娘早就没了，更没有什么便宜弟弟，但不耽误我哭惨。
程怀川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
听说，之前有个丫鬟想要爬他的床，被他打了一顿后，直接扔去下等窑子。
现在我把他脑袋砸了，他指不定要怎么折磨我呢！
整个人沉浸在关于未来的悲惨想象里，我越哭越伤心。
真真是梨花带雨，寸断肝肠。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我何时说过要发卖你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发卖，那就是直接打死？
不就是毽子碰到了嘛，你个大男人还能少块肉？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更伤心了，我哭得愈加凄凉。
「侯爷，求您给奴婢杯毒酒吧。要不给块金子吞了也行，下辈子能投胎个有钱人家。奴婢怕疼，被打死也太疼了。」
程怀川嘴角抽搐，颇为无奈地揉揉眉心：「罚你来我身边伺候，可好？」
在侯爷脑袋上砸了个包，我成了他的暖床丫鬟。
当天，他就遣人将我安置进他的院子。
所有人都说我交了好运，因为程怀川虽然已经承爵，却并未议亲。
他的后院空闲，我是第一个进院的人。
樊婆婆领人送来沐浴用的热水，还有香喷喷的花露。
她努努嘴：「不用我教你吧？」
我的脸一下子通红，接过她手里的布巾，进了浴桶。
用皂荚细细地洗过头发，再到全身。
我看着雾气朦胧的浴室，努力回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可惜，一片空白。
父母早逝，根本就没人教过我。
早知道有今天，就弄些话本子来看了。
在水下「咕噜噜」吐出一串泡泡，打定主意，我没经验，不还有他嘛！
程怀川都二十五了，这个年纪的贵族子弟，总不可能未经人事吧？不少人的孩子都满地爬了。
只要能抓牢他，再生个孩子，我这个孤女，下半辈子应该能活得不错。
他就是我最大的金主，只谈钱不谈爱。
心一横，我推开他的房门。
程怀川持着一卷书，坐在灯下。
他显然也是刚沐浴完，头发还带着湿气，随意地用条红绸系在身后。
烛火映着他的侧颜，目若朗星，眉如墨画。
我看得有些呆了，他……真美。
如果没有额头上的红包的话。
听到动静，他从书本上移开视线，淡淡地扫过来。
我愣了一瞬，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几步走到他面前，我浅浅地福了一福：「侯爷。」
「会研墨吗？」他问。
我点头。
闻言，他并没有惊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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