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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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玩耍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其实比寻常孩子多了一个本事。

那就是能看懂唇语。

但是倭黑猩猩说到底只是个动物，会不会是小妹看错了？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背后升寒。

小妹抱着我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猩猩说什么山里，还有诅咒。」

「阿姐，什么是诅咒啊？」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这件事村里早就没人愿意再提起。

说不清究竟是忘了，还是因为恐惧。

7

我将小妹带回房间之后，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别再靠近猩猩。

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我又偷偷回到地窖里。

倭黑猩猩见到我，果然又开始手脚比划着。

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是人在说话。

可它喉咙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刚想走近几步，仔细再看看，就听到地窖外传来脚步声。

我娘带着两个婶子走进来问道，「都收拾好了吗？」

我赶紧点点头。

张婶拿出几张票子塞进我娘手里，「村里人都说，这畜牲有使不完的劲。」

「可这附近的倭黑猩猩，不是早就……」

「三嫂，你是从哪儿寻摸来的？」

我娘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

「哎呦，这野山上的畜牲还不是一茬接一茬地生。」

「这群绝了，那群又下崽了。」

「这不是正巧又被我碰上了嘛。」

张婶神色还是有些犹豫，她看向浑身黑毛的猩猩，嘴里念叨着，「我一想起那年的事，还是有点不放心。」

「毕竟咱们村的男人全都因为这猩猩遭了灾。」

没等她说完，我娘就一把将手里的票子塞回张婶手里。

「不过就是个畜牲，还能翻了天不成？」

「村里的男人，当年都是因为下暴雨才没回来。」

「跟这东西压根没关系。」

「你要不信的话，那就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儿说什么触霉头的话。」

张婶见状，赶紧好言赔笑地说道，「哎呦，都怪我这张嘴。」

「有三嫂在，我还担心什么？」

「你们家对这倭黑猩猩，向来是最有法子的。」

听到这话，我娘的脸色才变好些。

她关上地窖门，嘴里不乐意地骂道，「这会儿还立什么牌坊。」

我听着里面倭黑猩猩的叫声，忍不住低声说道，「娘，这生意要不咱们还是别做了。」

「当年我爹走之前，不是说这东西邪性嘛。」

「再说折进去那么多男人，说不得真跟倭黑猩猩有关系。」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我娘却听的火气直窜。

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用得着你提醒老娘？」

「赚不到钱，你们两个拖油瓶吃什么？」

「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信不信把你也卖到隔壁村去？」

我吃痛惨叫，心里透进丝丝冷意。

这几年，村里女人们都靠着上山采菌子生活。

我娘整日研究赚大钱，从来不肯吃苦干活。

她每天使唤我和妹妹上山采摘。

说到底，不是她养着我们，而是我们养着她。

8

我拎着篮子准备再去山上捡些菌子。

一出门正见到徐奶奶拄着拐杖，朝我家院子里看。

徐奶奶长叹了一声，「都是作孽啊，当年就是不知收敛才遭了报应。」

「你娘也是想钱想疯了，还敢做这种生意。」

我听到这话，心里更是加剧了恐慌。

「徐奶奶，难不成我娘带回来的这猩猩真的有古怪？」

她朝野山的方向望了望，缓缓说道，「当年猎杀猩猩的时候，你也不小了。」

「他们为了赚钱，是怎么剥皮挖脑的，你也记得吧。」

「这山里的倭黑猩猩，早就被村里人杀绝了啊。」

听到这话，我浑身打了一阵寒颤。

那时候村里穷的揭不开锅，有人就开始打起倭黑猩猩的主意。

「听说外面的人都稀罕吃猴脑咧。」

「咱们没有猴，可是野山上有倭黑猩猩啊。」

「这东西比猴子还大，肯定能卖出好价钱。」

我爹娘就是第一批猎杀黑倭猩猩的人。

换回来的钱财让村里人都红了眼。

家家户户都想尽办法去山里抓回来几只卖钱。

为了保证新鲜，还特意将这些倭黑猩猩留到客人来了再活杀。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问道，「徐奶奶，最后那对倭黑猩猩究竟留下了什么诅咒啊？」

她看着我的脸，低声说道，「我们村子会同它们一样，族人死绝。」

「只可惜，当时村里人都当是听岔了，没人放在心上。」

「哪有猩猩会说人话的呢？」

一阵冷风吹过，我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当年的那对黑倭猩猩，我远远看到过。

它们体格比寻常猩猩大了不少，头顶还长出一撮白毛。

最重要的是，它们的那双眸子是猩红色的。

说完，徐奶奶就摆摆手，颤颤巍巍地走了。

只剩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9

隔壁家的小芬从身后走过来拍拍我。

「在这儿发什么愣呢，昨晚刚下过雨，还不赶紧进山捡菌子去？」

我应和了她一声，就起身准备出门。

临走前，我拉着小妹的手低声说道，「那只猩猩说的话，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尤其是咱娘，知道了吗？」

小妹懵懂地点点头，我这才放心离开。

去山里的路上，小芬忍不住悄悄问道，「玲子，你们家那个猩猩，当真是从野山上带回来的？」

「可是前几年它们不就被咱村给杀绝了吗？」

听到这话，我也不知怎么回才好。

「那或许是，剩下几只在山里下了崽吧。」

小芬神色紧张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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