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夜〉羊皮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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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黑色光芒，如同月光下白沙堤上的黑宝石。

想必读者朋友们一定注意到了，刚才我念的死亡名单里，并没有出现小麦与小音的名字。

小麦的死期，您已经了然于胸，大抵不会感到意外。

小音去哪里了呢？

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小麦把她拉进了右侧的一扇黑色的门里。

起初因恐惧而没有注意到，可缓缓向下陷进去的双脚，让二人惊觉，这房间竟不是水泥地面。

而是沙地。

且这沙地如同沼泽一般，慢慢噬着他们的身体与气力。

渐渐，小麦口鼻都被沙子堵住喘不上气，眼睛也被沙子埋没无法视物。

就在他以为要窒息死掉的时候，整个人，却忽然摆脱了沙子的围困，坠到一个光滑湿润的坡道上。

原来沙子只存在于表面那一层，沙地下面别有洞天。

二人顺着坡道，往下滑了十几分钟，滑入一汪水中。

小麦扑腾几下站了起来，原来这是一个极浅的水洼。

周围闪烁着一大片绿幽幽的小光点。

仔细一看，那些光点都是些幽冥萤火虫。

这种虫子喜欢在尸体附近转悠，也因此而得名。

荒地的每个垃圾站到了夜里，拜这些小东西所赐。也都变成了一道风景线。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吧。”

这是小麦第一次听小音说话。

她的声音，和每一个荒地的女孩都不一样。

这声音是那么温柔，那么甜美，即便是说这种丧气的话。

“别那么悲观。”

小麦脱下塑料布上衣，像渔网一样撒出去。

罩了些萤火虫后系紧，做了个闪着绿光的灯笼，递给小音。

小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她看到小麦被寒气激得打了个冷颤，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不冷吗？”

“冷，但是寻找出路需要照明。”小麦搓了搓手说道，“咱们往前走走吧。”

小音点了点头，提着灯笼在前面引着小麦。

这地洞不知是哪一年由谁所挖，两人走了快一个小时，仍未走到尽头。

路上，小麦偶尔和小音搭话，问些关于城市的问题。

但小音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默然地走着。

又走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宽敞明亮的所在。

这里的空间，足有小麦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之所以明亮，是因为一具发着光的皑皑白骨。

“怎么可能？这人死了这么久，甚至连血肉都没有留下，竟然还泛着离别之光。”

小麦惊诧道。

“他身底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小音挪开几根肋骨，拾起一张羊皮纸。

“这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但我不认字。”

小麦接过羊皮纸。

凑到灯笼前念道：“吾乃大预言家莫德山，荒地少年小麦，将于七月二十七日下午十五点三十六分，宣读以下两条预言。”

“一，小麦将带着我的左腿小腿骨，于七月三十日清晨七点五十八分来到中央广场。”

“二，里桑将军将会带领人类，将外敌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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