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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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箬不屑哼笑：「圣女？圣女岂是她想当就能当的。」

圣女需要独自居住在山顶，与虫蛇为伴，练蛊制蛊。

孟晚晴知晓原来圣女生活并非她想象那样好之后，便偷偷下山，临走前还带走了一只蛊。

伽箬声音很轻，落在我耳中却如惊雷。

「那蛊名为——情花。」

「中了此蛊的人，会对蛊主情根深种，言听计从，是不是同夫人您夫君的表现很像？」

伽箬笑了起来：「想我苗疆那么多厉害的蛊，她偏偏选了一个最没用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原来如此，好一个情花蛊，好一个孟晚晴！

我急忙发问：「伽箬姑娘可有方法解蛊？」

她点头：「有，但我需要时间，也需等一个机会。」

10

伽箬告诉我，中了情花蛊的人并非毫无察觉。

足够的疼痛会使他们从蛊虫的控制中清醒片刻。

所以在家法廷杖之后，赵云亭会用原来的眼神看着我，会用纸条来向我求救。

幸好幸好，幸好我相信他，没有放弃。

我死咬着不肯和离，孟晚晴挑衅无果，又想出了其他办法。

一介孤女没有身份，那么苗疆圣女总能配上了吧。

前日街上有几名苗疆人偶遇孟晚晴，当即下跪行礼称其为圣女。

这一招称得上高明。

陛下励精图治，想要征漠北，收南疆，立万世功业。

可苗疆多瘴气，族人善蛊毒，陛下不愿用人命去填。如今苗疆圣女竟是赵云亭的心上人。

两人若结成姻亲，苗疆顺利归服，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帐怎么算都划算。

过了两日，圣上重新设宴，宴请的是苗疆圣女，并且特地指明要我前去。

伽箬扮成侍女，与我一同赴宴。

我要在宴会之上，在陛下及天下人面前戳穿孟晚晴的身份。

孟晚晴换了一身苗族装扮，银饰叮当。赵云亭与她携手而来。

见到我时，她态度嚣张了许多。

在无人处时，她叫住我，洋洋得意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坚持什么，可我现在告诉你。」

「哪怕赵云亭之前再爱你，只要我出现，那么他的心，他的目光，就只能落在我身上。」

「他只能爱我，这是他的命。」

我怒极反笑：「可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命。」

「毕竟成事在人，对吧？」

孟晚晴咬牙：「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主母位置能坐多久。」

相比于上次，陛下对待孟晚晴和颜悦色了许多，而孟晚晴也上道，话里话外都表达了愿意臣服朝廷。

宾尽主欢，倒也其乐融融。

话题终要往婚事上引。

我缓缓开口：「陛下，臣妇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圣女。」

陛下抬眼：「哦？何事？」

「夫君打仗在北边，而苗疆地处西南，圣女怎会出现在那里，与我夫君恰好邂逅？」

全部目光转移到了孟晚晴身上。

若她只是平常女子，出现在战场附近并无不妥，可苗疆圣女出现在北境，其中意味确实引人深思。

孟晚晴有备而来，扬声答道：「我去北境，是为采药。」

「陛下也知，我族人群居山中，善毒也善医，而我则是为了制药才前往北境，这才恰好遇见了将军……」

她恰当转头，与赵云亭四目相对。

我紧接着又问：「单凭几个人便坐实身份，未免有些草率，不知圣女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我们也可拿着信物遣使臣前往苗疆。」

孟晚晴盯了我几秒，从腰间解下一串银铃。

「此乃苗疆圣物，名为御兽铃，能召唤百兽。」

这次不等我开口，已经有人好奇道：「世间竟有如此宝物？圣女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这金玲如何御兽？」

孟晚晴面露难色。

伽箬告诉我，御兽铃并非寻常物，她花费了数十年才掌握了口诀与符文。

在宴会上只要孟晚晴拿出御兽铃，她定能让其身份败露。

孟晚晴支支吾吾不愿答应。

可陛下却开口：「朕也未曾见过。」

「可有幸一观啊？」

11

孟晚晴推脱不得，勉强走到大殿中央，摇晃金玲。

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鸟鸣。

几只鸟儿飞入殿中，绕柱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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