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 弃女（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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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一言。

宋家的日子随着阿兄高中状元，三妹妹得封郡主渐渐富贵起来，家里二进的院子换成了三进。

我们三兄妹大了，却只给阿兄和三妹妹批了院子。

三妹妹幼时在院子里栽了棵柿子树，她说她格外喜欢汴京的秋季。

阿娘夸她好才情，她羞红了脸，我在旁瞧着，抬头像小偷一般窥着橘黄的柿子。

数次涌起将全树的柿子偷光的想法。

对上三妹妹那张清丽无辜的脸，便又熄了心思。

封郡主那日，我却没在三妹妹脸上看到任何欣喜，有了自己的院子后她也没将那棵柿子树移栽过来，她说，她对汴京的秋天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贺叔听到嘉禾二字时，皱紧了眉，贺娘子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给他使眼色。

贺叔这才说：「好好好，这名字好听。」

「好，那日后我便做贺娘子的干女儿，在这寨子住下了，贺娘子莫要烦我。」

只是贺娘子还是叹了口气道：「不骄不躁，你这小姑娘有几分胆识，只是婶子劝你一句，莫要揪着此事，日子总要向前看的。」

她说话声音很低，我不敢看她，只低着头什么也不答。

他们能向宋府要人，自然能知晓我的身份，也自然能知晓嘉禾郡主是何许人也。

至此，我便在这寨子住下了。

养伤的头几日，我就跟着贺娘子绣帕子，偶尔也能下山采买。

我缝个衣服还行，刺绣什么的实在是不擅长，从前闲时三妹妹从宫里回来也会教我。

只是我耐不住性子，又无人坚持教导我，便落下了。

这日与往日并无不同，我养好了伤，贺娘子边往炉子里添柴，边问我：「你贺叔盼着你伤好，我不好生养，唯一的女儿也殁了。」

闻言，我抬头，却不见贺娘子脸上意料之中的伤痛，不知经历了什么，叫她连痛的勇气也没了。

炉子里烧的是柴，烟大，天又冷，窗户开了条小缝隙透透风，贺娘子登时被呛得流泪。

咳着咳着。便问我愿不愿意和贺叔学武。

我已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走到哪都是议亲的年纪了。

还在家中的时候，我整日想的是如何找个能对我好的男子。

我不怕嫁的门第低，只怕嫁得不好，叫自己丢了一辈子。

宋府除去我们三兄妹外，个个都学武。

我还真没想过，学了又如何，女子又不能上战场。

敲门声响起时，我吓了一大跳。

贺叔猜到了我的顾虑，进来时顺手接过贺娘子手中的热茶，清了清嗓子厉声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连花都绣不好，如何养活自己？」

听了这话，我红了脸，窗口那道小缝渗出丝丝寒风，惹得我丧着脸，快要哭了。

见我不服气，又感到委屈，贺叔长长叹了口气，蹲在我面前，轻声哄我道：

「日后谁也说不准，你还能一辈子跟着我们不成？一个女子，学点武功，能保全自己不说，谁又说过女子不能上阵杀敌了？」

「前线都有好些个女将，像闺阁小姐一般整日里不是绣花便是弹琴，这些有何用？离了家族庇护只会落到任人摆布的下场，我后悔了一辈子，那时没想起教自己的女儿学武。」

贺叔声音干净好听，不疾不徐，与他那大胡子对比实在违和，听着叫人心生某种冲动，我便应了下来。

自这次之后，已是匆匆数年，转眼五年过去，寨子里的柿子树结了果，我的武功也大有长进。

贺叔笑弯了眼，说我根骨好，还说像我这样的女子未必没有大才，不过是世人只给我们一条后宅之路罢了。

贺叔很少有夸我的时候。

他似乎上过战场，身上有和祖父一样的铁血气，看起来却是儒雅睿智，连年岁都不大能看清。

平日里他最是严格，练武初期我可是被他折磨惨了，贺娘子夜里总心疼地给我涂药，也不忘训斥他一场。

我在榻上躺着总咯咯笑，惹得贺娘子老说我没心没肺。

来年的四月四那天，贺娘子打好了一箩筐的络子，带我下了山。

听婶子说，贺娘子每年四月四的清明时节，都会到寺院烧香。

卖完最后一件小玩意，我们去得早，自是占了寺院最好的位子。

这寺院是整个汴京最大的寺院，我远远瞧着人群中有了骚动，紧接着就是几个胖和尚领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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