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人皮鼓（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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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少年将军顾峥本是定了亲的青梅竹马。

可后来我和他表妹周梨一同被敌军掳走，周梨受辱而死，而我却投诚敌军苟活。

顾安知道后发了疯，他烧了婚书，砸了聘礼，发誓要亲手杀了我。

五年后，他带兵拼死攻破敌国，日日派人搜捕我，却只见到了死而复生的表妹。

那晚他在敌国宫中设宴，饮酒作乐，周梨在鼓上为他献舞庆贺。

「阿梨，我一定要将那贱人剥皮抽筋，补偿你受过的伤害。」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变成了他表妹脚下踩的那面人皮鼓。

1.

宫城外打杀声愈演愈烈。

内侍们说北延的大将军顾峥在攻城了。

我被关在金玉通铺的暗室里，浑身残破不堪，鲜血淋漓。

我的双手双脚早就被砍断了，弓着身子，衣不蔽体。

听到消息的我抬了抬头，空洞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阿峥......」

南瑞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脚踢了踢我的脸，嘲弄地开口：

「沈绯，你不会以为顾峥会来救你吧？」

差点忘了。

阿峥他已经不是那个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了。

他现在是恨我入骨的北延将军，他绝不会救我，他想亲手杀死我。

而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名满京城的沈家女，那个顾峥未过门的未婚妻了。

我是北延臭名昭著的卖国贼，是南瑞帝的从军营中捡回去的玩物。

南瑞帝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

「堂堂北延第一美人沈绯，琴技天下无双。」

「可我记得当初你为了保他一十四条军情密文，生生被神威将军一根根地削下了手指。

「啧啧，真是可惜了一双弹琴的玉手。」

他摇着头，语气中似有几分惋惜。

「没记错的话，后来你被逼成了神威军营里千人骑的妓子，也不愿意说一个字。」

「若不是我看你可怜，不嫌你脏，把你这条丧家之犬捡了回来，你早都被玩死了。」

「你做了这么多，可昨天你那未婚夫还在城门喊话，说要将你挫骨扬灰。」

我看着他，浑身发抖瑟缩。

「为了他，值得吗？」

李瑞俯首轻声地耳语着，手上的匕首猛地划开了我的脊背。

「我听说，人皮是可以做鼓面的，你说，我赠顾将军一面鼓，好不好？」

他手腕轻轻一转，我背上的皮便被掀了起来。

内侍匆匆跑来，慌张地跪地叩首。

「皇上，顾峥那贼人又开始攻城门了！」

可面前的疯子恍若未闻。

一刀，两刀......

顾峥攻破城门的时候，我背后的皮肤已经被完整剥下来了。

我的身体血淋淋的，已不成人形。

暗室浸染上厚重的血色。

意识渐渐模糊，我听到宫娥们的议论声。

「听说那北延将军是个痴情人，在满皇城找一个叛贼，为心上人报仇，不然早就攻进来了！」

「结果叛贼没找到，那心上人倒是死而复生了！你们说，是不是这对有情人感动了上苍。」

阿峥，找回周梨，你一定很高兴吧。

但你恐怕再也找不到我了。

地下血流的越来越多，我身体越来越冷。

我知道，终于要解脱了。

再也不用毫无尊严的活了。不用再被李瑞玩弄，也不用再忍受那样深入骨髓的疼了。

我死死地盯着自己断掉的小臂那块伤疤，再没有一丝呼吸。

我死了，意识飘到了天上。

我看到李瑞顺着我的目光，摸了摸我那断手上的疤痕。

他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匕首割开皮肉，有东西啪嗒一声碎在了地上。

那本是顾峥下聘要用的传家宝，一对鸳鸯纹白玉珏，可他十七岁那年出征前偷拿了出来。

那天夜里，他翻进来，坐在桃树下，连同一壶桃花酿一同给了我。

「阿绯，你先戴着，反正我是要娶你的嘛。给你准备的聘礼多着呢，比这稀罕的也有。」

少年笑弯了眼眸，我红了脸。

后来，我和周梨被俘虏后，周梨死了，我成了卖国贼。

他便发了疯，恨极了我。

我听说，我的婚书被烧了。

那些聘礼被他砸碎了，丢进了山里。

唯独剩下这块我随身携带的玉珏，被我偷偷埋在了手臂里。

伤口反复溃烂流脓。

可我每次绝望到极点，想说出那些机密的时候，我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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