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窃香（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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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您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无意在这种事上与她争论，只盯着她的脸看。
祝洵的眉眼与她如出一辙，外人一看便知道是亲生母子。
「我家小子啊，天性爱玩，我也是最近才听他父亲说，他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说不得你以后就要进我祝府的门，做个尊贵的姨娘。可他还未成亲，这种事情传出去，叫日后的主母如何做人？」
话里话外都是我攀高枝，不要脸地贴上来给祝洵做外室。
祝洵就是这样跟他父亲说的吗？
我是他养在外面、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在祝洵眼里究竟算什么。
她之后说了什么，我已无心再听。
心里一片混沌，难受得想哭。
待我回到家时，祝洵已经在家里等我。
「娘子，你怎的不在家，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可把我给吓坏了。你看，这是我从灯会上给你买的桃花灯。」
他没问我去做了什么，只是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盏粉嫩的桃花灯递到我手中。
烛火葳蕤，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
「祝洵，你之前说你父母的祭日在九月十六，如今也快到了，我们是否该去祭拜一下？」
我心中仍有希冀，希望此刻祝洵对我坦诚。
只要他说，我就可以接受。
世上除了他，我不会原谅一个人第二次。
只有祝洵可以。
他身形一顿，脸色有一丝尴尬。
「这事儿啊，不急。等到了十六我带你一起去祭拜，相信我父母看到你一定会欣慰的。」
直到此刻，他的嘴里都没有一句实话。
我焦躁成一团乱麻，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祝洵，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无论是你四年前将我从水中救起来，还是如今，我都念着你的好。」
我们大喜那日，他指着我盖头上的桃花念着。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所以，我最喜欢桃花。
「你家道中落，你父母双亡，你形单影只，你无依无靠，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我都能接受。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骗我，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
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许是我语气太过凄惶，祝洵慌了神。
「怎么了这是？娘子，简溪真的是我妹妹，你若是不信，明日我就带你去找她一证清白。我发誓，绝无二心。」
「真的吗？你真的在世上再没有旁的亲人吗？我真的、是你的娘子吗？」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信誓旦旦，仿佛我的不信任给他带来了天大的冤屈。
如果我没有见到他母亲那张脸，我也会觉得是自己冤枉了他。
可我们连官府的婚书都没有，说一句无媒苟合并不为过。
「祝洵，我最讨厌人骗我。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说谎，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祝洵倏然上前将我搂在怀中，力道大得吓人。
「不会的，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我永远不会欺骗娘子。」
说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没有跟我坦白。
最后一丝希望燃尽，我闭上了双眼。
夜风呼啸，就连心跳都成了负担。
我清晰地知道，我们完了。
这天之后，我再难对祝洵笑脸相迎。
他却像没察觉我的异样，仍旧如从前那样温柔、细心。
就好像那天晚上不复存在，我们维持着表面的恩爱。
我不提去找简溪求证的事情，祝洵也不曾主动提起。
他每天从码头回来时，还会给我带一些小玩意儿。
他说，我们应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叫大家都知道我是他的娘子。
我不置可否，他兀自说着，就定在初八。
好日子，百无禁忌。
他一遍又一遍地盘算着婚礼该准备的东西，还问我可有想请来的亲友。
兴致高昂，就像真的在为我们的婚礼开心。
「祝洵，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已经，众叛亲离了。」
说这话时，我头都没回。
况且，他与简溪的婚礼，也在初八。
我很想知道，初八那日，他究竟想干什么。
「娘子，我决不会辜负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温热的大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身，祝洵声音里满是心疼，就连身躯都在颤抖。
太过情真意切，我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四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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