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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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还是成了全城的笑柄。

周日的婚礼，程家全程缺席。

据说唐家人的脸色，那是相当精彩。

唐清的咆哮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昱在他自己租的公寓里。

我也在。

她的声音尖锐得飘过阳台直冲我的鼓膜。

“程昱！你竟然敢直接放我鸽子！你明明答应会来的！”

额，这倒不能怪他。

他是准备去的，只是被我登门拦住了。

“所有人都在！还有好多记者！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我给你半小时！你再不过来，我就把你做的丑事全都爆给记者！”

我蹑手蹑脚靠近阳台。

程昱压着嗓子低吼：“你只管去！你以为我手上就没有你父亲的料吗！你要是管不住嘴那我也到警察局一起爆！”

嚯，这么刺激。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

两人又吵了几句，程昱才挂断电话进来。

他脸上还有愤怒后的余红，放平声音问：“心心，你说话算数？”

我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那是自然。科室主任已经给了宋时，你先当个副主任。”

“以后，”我轻轻勾唇，“等那些老家伙退下去了，副院长，院长，不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我啊，不喜欢那些老古董，就喜欢跟同龄人打交道。”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程昱若有所思：“当然，我明白。”

他坐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的肚子。

“宝宝怎么样？现在难受吗？想吐吗？”

我一阵嫌恶，正要扫开他的手，宋时来电话了。

“有患者到医院闹事，说要投诉程昱。”

我不动声色挂了电话，起身道别。

临走前，我拍了拍程昱的肩膀。

“阿昱，你已经把唐家得罪干净了，没有退路了知道吗？”

“我希望，你不会是输的那个。”

周二，我一眼不错地盯着程昱做完子宫切除手术。

回收工具，整理医疗垃圾，洗手消毒，换衣服出门。

一切如常。

直到一小时后，程昱戴着口罩鬼鬼祟祟从医疗垃圾桶里翻出他今天切除的子宫组织，装进包里放到储物柜。

过了半小时，唐清出现在监控里。她熟门熟路打开程昱的柜子，提着东西走了。

我和宋时开着车一路跟到她家楼下。

看到她从车里探出头叫住一个人，似乎是她家阿姨，刚买菜回来。

她把东西拿出来扔给阿姨：“切片煮汤，多放点胡椒。”

然后留下阿姨扬长而去。

我胃里滚了又滚，没忍住冲出车外大吐特吐。

她竟然，吃女人的子宫！

程昱居然为了满足她的癖好，擅自窃取人体器官！

这两个人都是疯子吗！

宋时又递水又擦嘴，好不容易我才缓过来。

我摆摆手，指了指唐清的家。

他意会，自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拎着那包东西回来了。

“阿姨知道犯法害怕得不行，赶紧把东西给我了。她今晚会去弄一套猪的子宫糊弄唐清。”

我拧着眉：“算上今天，程昱一年内摘取了19个女人的子宫。”

“回去细查这些病例，一定有问题。”

宋时埋头查了三天三夜，告诉我，除了一例子宫癌晚期外，其他18例，全部都非必要切除子宫。

程昱，为了满足唐清的怪癖，残忍剥夺了18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权利。

就连对我，以命相救他的女朋友，都没有手软。

我忍不住摸了摸小腹，心中有些发寒。

宋时说：“唐清应该不是怪癖。我查到她在多家医院的病史，子宫先天畸形，不易有孕。”

“她应该是在哪里看到的偏方，以形补形。”

我皱眉：“荒唐！她一个医院院长的女儿，居然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宋时嘲讽地说：“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对于她来说，反正勾勾手就有人把东西送上，试试也无妨。”

我眼神冰冷。

这家人真是无法无天，仗着手里有点权利就胡作非为侵害他人。

不除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