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春风不度（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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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的护送下，我回到了城门外。

看着烟火气息浓郁的街头，我被折磨的痛感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一脚踏入城内，无数异样的目光投来。

我紧了紧身上破碎的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向将军府。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贴身丫鬟小月正在苦苦哀求。

「求你们让我见见将军吧，再不营救我家小姐，她会死的！」

被她扯着衣裙的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里满是不耐。

还未等她说完话，便一脚踹到了她的心窝上。

「将军要忙着出发去看时鸢姑娘，哪里得空见你？还不快把这个死丫头丢出去！」

旁边的家丁得了令，地钳制住了小月。

可怜的小月，满嘴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挣扎。

「救救我家小姐……求……求你……」

「住手！」

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小月。

那人我见过，是时鸢从宜春楼带出来的贴身婢子。

见到我，她跟见到了鬼似的。

「你……你怎么还能回来？」

门口的骚乱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看到裴慈，宛如隔世。

「春苒……你？」

他的眼里有惊讶，更多的却是淡漠。

「我已呈书给圣上，等他派兵前来营救，想来是事务繁忙，他还未看到折子所以耽误了，你怎么……」

他执手站立，皱眉看向我。

他的脸上被渡上了一层阳光，宛若我初见他那般。

那个时候，他不会皱眉，而是笑眼弯弯地看着我。

「春苒妹妹，你同你父亲说一声，明日我带你去郊外游玩。」

罢了。

前程往事，忘了也好

我扶着小月踏进了将军府。

「运气好罢了，我累了，先去歇息。」

深夜，裴慈来到了我的房间。

多年佛子的生活刻骨铭心，他不似一个顶天立地的将军。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素净的外衣上，清冷、肃穆。

一如他对我的态度。

看着我整理出来的衣衫，他习惯性地皱眉。

「既受了伤，不好好躺着，为何整理这些身外物？」

「如今，倒也只剩这些身外物还属于我了。」

我的声音很轻。

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他半晌没有动静，我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回头之时，他的眼里是悲天悯人的视意。

我突然，就后悔了。

这样的裴慈，是担不上家国兴旺的重任的。

见我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他倒生了些退意。

正想开口时，被管家打断。

「将军，时鸢姑娘来了。」

裴慈一怔，生生扯断了手上的佛珠，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焦急。

我漠然地盯着匆匆而来的时鸢。

她看到我，盈盈一拜。

「你不要怪阿慈，都是我的错，才害你白白吃了三日的苦。」

我朝她回了个礼，并未说话。

她红着眼眶，转向了裴慈。

还未开口，就被裴慈打断。

只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

「你受了惊吓，心悸发作，这三日我日日督着你吃药才好一些。夜里风大，你怎可不管不顾地跑过来，简直是胡闹！」

被裴慈这么一说，她眼中的薄雾变成了水滴，越过滴落了下来。

她咬着唇，倔强又凄美。

「可那日，你为救我受了伤，白日你又没来，我怎能放心？」

「春苒姑娘回来，你定会多了忧思，我怕你伤口感染，便匆匆地来看你。」

虽然已经决定了，但看他二人眼中对对方互相的担忧。

我的心里还是不免被拉扯了一番。

明明，我才是他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成为了他的忧思。

我好像恶毒的王母。

生生分开了牛郎跟织女。

该被世人唾骂、被有情人憎恶。

裴慈明着做不说话，紧紧地盯着她。

惹的时鸢的泪珠又多了些。

「你既觉得我多事，那我走便是。」

裴慈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

他甚至，直接碾上了那串佛珠。

孤零零的珠子被踩在他的脚下，他自身后紧紧地拥紧了时鸢。

「鸢儿，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伤口感染也百次也好，我都舍不得你再感染风寒。」

「我曾在佛祖面前叩首千万次，只求保你一生顺遂康健，你怎能如此糟蹋你自己……」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了他们的痴缠。

我差点送了命给他求来的佛珠。

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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