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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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过后，河神稳稳抱着两颗圆嘟嘟的蹲在我的床边。

我摸了摸两颗蛋的蛋壳，“很好，软硬适中，是两颗健康强壮的蛋蛋。”

半晌，我又为难看向河神，“大人，我是锦鲤，对孵蛟龙蛋不太了解。”

河神用气声回我，生怕吓着了他的两个崽崽。

“我懂，我教你，我们一起孵。”

说完，他抱着两颗蛋出去，仍是气声叮嘱我：

“你先休息，我照顾他们。”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河神身上四处扩散的雾状灵力好像收缩了些许范围。

孵蛋是一项极其细致的工作，族中曾教过我们如何孵蛋，但为了与河神更加亲近，我便装作事事不懂，自责请教的模样。

河神倒也耐心，细心用气声指导我，虽然最后总是他孵蛋的时间多。

自从蛋蛋出声，他说话再也没用过真声，对我更是好上加好。

蛋蛋会动那天，他高兴抱着我在神殿里转圈。当天夜里，他盖了神殿的夜明珠，与我挤到床上。

灼热的呼吸互相交缠，事后，我攀在他胸膛笑问：“大人，如今蛋蛋会动了，什么时候才会破壳出生呢？”

河神摸了摸我的脑袋，竟用真声回我：“很快的，我们蛟龙孵蛋不似龙族，要个几百上千年。”

耳边，河神的声音不再是从前沉闷嘶哑犹如沙砾划喉的声音，反而是正常青年男子的清冽温润。

我震惊起身，“大人，您的声音?”

河神把我搂回原来的姿势，“已经好了。”

等我快睡着时，万分寂静的神殿突然响起河神的声音，“我叫珟溟，以后别叫我大人了。”

我心中窃喜，这些日子的眼泪和柔弱总算没有白费，河神，不，是珟溟，他心中已经有我的位置了，否则不会告诉我他河神以外的真实名字。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回他：“那我以后要直呼您的名字吗？”

黑暗中，我都脸颊被轻轻捏起。

“我也不想听你用您来称呼我。”

我握住脸上的大手，转为十指相扣。

“好的呢，阿溟，夫君。”

珟溟的呼吸变化几瞬，最终归于平稳。

“睡吧。”

白日里，珟溟带着只露双眼的黑色面具出现。

自从两只蛋蛋会动以后，总是追着珟溟的黑色面具轻磕。

看得我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这两小只把自己磕碎了。

珟溟安慰我，“蛟龙蛋的蛋壳较硬，不会有事的。”

于是我放下心来，躺在珟溟给我变化出躺椅上，看着父子三个温馨相处。

许是每日停留在珟溟身上的目光太久，竟真让我瞧出些门道。

珟溟身上雾状的灵力被两只蛋蛋猛捶，倒往他体内捶回不少。珟溟的隐在大雾里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晰。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润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

我下意识道：“总感觉蛋蛋把你的大雾捶的越来越小，他们不会把你捶没吧？”

珟溟被我的话逗笑，“娘子的脑洞真清奇。”

他收了笑，忽然握住我的手，郑重道：“阿溪，你能看出我身上有诸多不妥之处，其实，我娶妻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劫数。”

“百年前，我前往处理河蚌一族的毒源，为了不使毒源在水域扩散，我费了许多灵力。不知是不是那时沾染了剧毒，自那之后，我的灵力开始从体内溢出，使我身形渐消，修为倒退，肌肤上还生出些石状的可怖硬块。”

他的手附上面具，接着道：“我问卦苍天，才寻了一条活路，用五个自己的血脉蕴养己身，激发蛟龙族的潜力，才能破劫。”

我抱着怀中两颗蛋蛋，神情怔愣。

怪不得前世珟溟陨落，神殿倒塌。

白珞自嫁给河神，从未怀孕产崽过。

那想靠崽崽破劫的河神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问珟溟：“会伤害孩子吗？”

珟溟握住我的手，“不会，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