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惘然替身（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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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生永世。」

血液凝固，胃酸翻涌。

怪不得他从没给我看过妈妈的相片。

我这些年慢慢长大。

他都在透过我看的是谁……

恶心！

胃液与酒精上涌，我几乎将胃里的酒吐了个干净。

看着镜中落魄的自己。

我打开水龙头，手指蘸水一遍遍将照片背后的字迹揉搓掉。

可字迹遥远，深入纸张。

我一用力竟然将整张照片撕碎。

顿时气血上涌，我挥起拳头狠狠砸向镜子。

水声哗哗，我的鲜血染红整个洗手台。

我抱着那张照片跌跌撞撞跑到客厅。

脚底虚浮，摔倒在地上。

我再也忍不住痛哭。

妈妈，你的好弟弟。

一步步引诱我心动于他。

甚至连发型穿搭都精心为我挑选。

原来只是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像你……

我是被仪器滴答声吵醒的。

光亮闯进眼睛里，我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宋澈。

他板着脸，手上紧紧握着已经被黏好的照片。

「醒了。」

声音不大。

可多年相处，我对他足够了解。

此刻，他很生气。

我翻身坐起。

不管手上缠绕的绷带，去抢照片。

他躲过，站起来斥我：

「你疯了！」

「疯了？」我直视他反问，「谁才是疯子，宋澈你清楚！」

「照片是谁？那是我妈妈！

「你不仅对我妈妈抱着龌龊心思，还把我当替身养着，你安的什么心！

「你他妈的真恶心！」

手掌握拳，印出血迹。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而是叫护士给我重新包扎。

我不配合。

则他坐到我床头从身后环着我。

从前，我但凡耍脾气，他总是这样哄我。

抱着我摇啊摇，我便开心得合不拢嘴。

可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孩。

「放开我！宋澈。」

我在他怀中挣扎，他依旧死死禁锢住我。

直到换好纱布，他起身那一刻。

我狠狠用脑袋撞上他的下巴。

血腥味在他口腔弥漫。

他错愕地看向我，啐出口中鲜血。

似是不懂听话如我，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越来越倔。

「等我忙完再跟你好好说，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吧。」

宋澈走了。

任由我自己哭喊谩骂，他都充耳不闻。

这是他投资的私人医院。

最高级的病房，有护工二十四小时轮流照看。

看似养病，实则软禁。

我是他精心饲养的雀儿。

只能顺从，不能忤逆。

伤口渐好。

我闹了将近一个月，逼他放我走。

起初他还会来安慰我。

但上次他订完婚来看我时。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是那样扎眼。

割裂的两瓣心房在打架。

他待我好的瞬间在脑海中流窜。

我还记得，我被评为校花时。

他将一枚金丝戒指戴到我手上。

含着笑嘱咐我：

「不许谈恋爱，有不长眼的来招惹你，你就把这个给他看！」

我红着脸，以为他在告白。

可几番试探他都口风严谨。

告诉我。

不过是让我不许早恋罢了。

「戒指，我不要了。」

我从床头将金丝戒指拿出来还给他。

他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声音淡淡：

「拿着吧，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我错愕，紧接着低头苦笑。

「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像妈妈，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那天，我动手打了他。

房间内仪器几乎让我摔了个遍。

我一次次跑出房门，都被他抓回。

换了一个又一个房间。

从那开始，他便再也没来过。

吃不下饭，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徐欣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依旧光鲜亮丽，踩着高跟鞋坐到了我身旁。

我不理她。

她却自顾自削起了苹果。

「别害怕，我又不是来炫耀的。」

她手上没戴戒指，将一块削好的苹果递到了我手上。

「你喜欢宋澈？」

我摇头。

也许从前爱慕过，但没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当替身，被软禁。

这段时间，足以消耗掉我对他的大半幻想。

我还没这么贱。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毕竟他在外可万分袒护你。」

我轻轻「嗯」了一声。

问她来究竟想做什么。

徐欣擦着葱白手指，开门见山：

「送你出国读书，你去不去？」

……

我不知道徐欣是怎么说服宋澈的。

或者说，她瞒着宋澈直接就把我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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