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祭婴（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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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渊哲结婚第二年，我的私人医生颜知许怀孕了。

他花天价让她留在宋宅。

所有人都说，宋总重情，对林风眠这个不能下蛋的夫人，还如眼珠子般护着。

可深夜，他把颜知许摁在我坐的轮椅上：「这能光怪我吗？她就没有责任？」

「她不能生，还天天对着那个破娃娃神叨叨的，如果有半点你这样……」

「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你这是帮她延续我们宋家血脉，她该谢你呢。」

我站在暗处，看着颜知许额头染汗，伸手抱住宋渊哲的脖子，朝我露出得意的笑。

我没有吵闹，只是将宋渊哲嘴里的破娃娃收了起来。

当年我一命换一命，求得他活。

既然失信，就得偿命！

自打颜知许怀孕后，我总是半夜惊醒。

梦到娃娃，用空洞的双眼看着我。

脸上尽是同情，和嘲讽。

最先，我还会跑到宋渊哲床上。

蜷缩在他怀里，说我又梦到娃娃了。

他会安慰我：「明早我们一起，给娃娃上香，让她不要吓妈妈。乖，睡吧！」

那个瓷娃娃，是用娃娃的骨灰做的。

当年已经成形，是个女孩。

我和宋渊哲给她取了小名：娃娃。

阿婆交代，只要供满三年，让它安心离去，就功德圆满。

只是这三年里，我和宋渊哲都不能再要其他的孩子。

免得她感觉被血亲抛弃，生出怨恨。

可这才第二年，她就夜夜入梦。

我当时伤了根本，不能再怀孕。

那就只有宋渊哲了……

第三晚，宋渊哲就借口出差，一个星期没有回来。

颜知许说肚子痛，得住院一个星期保胎。

真巧！

两人同天走，又同天回。

也就在当晚，我再次半夜惊醒。

听到楼下有着女子隐忍的声音。

以及宋渊哲哑着嗓子哄着：「别怕，我给她汤里放了加倍的安眠药，免得半夜又跑我床上说些鬼话。」

我站在楼梯拐角暗处，微微侧身。

就见他将颜知许摁在傍晚还推着我在花园里遛弯的轮椅上。

夜灯将我的身影拉长在墙上，颜知许瞥着我的影子。

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宋总这样，对得起风眠姐吗？」

「这能光怪我吗？她就没有责任？」

「她不能生，还天天对着那个破娃娃神叨叨的，如果有半点你这样……」

「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你这是帮她延续我们宋家血脉，她该谢你呢。」

我双腿发软，瘫坐在楼梯上，听着颜知许放肆的声音，以及轮椅咯咯的移动声。

过了许久，才扶着墙起身回房，打开角落的柜子，对着里面的瓷娃娃点了炷香。

香烟袅袅，飘在娃娃精致的脸上，映着那空洞的眼，如梦中般嘲讽。

这才第二年啊……

哪怕他多坚持一年！

只要再过一年！

我等香燃完，用黄布将娃娃包了起来，从床底拿出木箱，锁了进去。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一夜无眠。

宋渊哲却一早来我房里，亲了亲我额头：「小懒虫，起床啦，我们一起给娃娃上香吧！」

笑嘻嘻地将我扶起来：「昨晚睡得好吗？我还怕你来找我，房门都没关。」

我垂头揉着眼睛，不想看他演戏，也不想演。

「快来！」宋渊哲又拉了我一把。

率先去打开柜子。

看着空荡荡的柜子，有些不解地道：「娃娃呢？」

「最近总梦到她，我就收起来了。」我抱着被子。

看着宋渊哲：「阿哲，我梦到娃娃是从颜医生怀孕回来开始的。」

「你说会不会是娃娃感觉家里将要有孩子，以为是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托梦给我啊。」

宋渊哲眼中闪过什么，却转瞬即逝：「你这说的什么话，颜医生的孩子，跟娃娃有什么关系。」

我强忍着心底的恶心：「都说婴灵对胎儿最敏感，而且颜医生大着肚子照顾我，我也不安心，要不让她回去养胎吧。」

「她对你身体最了解，跟你又情同姐妹，就当让她陪你了。」宋渊哲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将晨袍套到我身上：「不过你说得对，颜医生怀着孩子照顾你，确实不太厚道。」

人性本有劣根，他想要孩子，想养情人，我都可以不管。

可我不想再看到昨晚那样的情况，免得我徒增怨恨。

只要他送走颜知许，不让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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