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寻尸（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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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着了，低吟了一声，往那男的怀里缩了一下，黑湿的头发滑动间，浓郁的淤泥味传来。

「我们走！」那男的见状，怜爱起来，搂抱着的胳膊更紧了。

「你认识她吗，就这么搂搂抱抱的！」我最终于心不忍。

扭头看着他，沉声道：「别想着捡尸，万一捡着真的，就麻烦了。」

那男的脸色变了变，对着我重重呸了一声：「你一个开破车的，管什么闲事，你这样的倒路边都没人捡！」

「就是，你也不认识别人，怎么知道人家认不认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立马觍着脸凑了上来。

还帮着抬那女孩子的胳膊：「帅哥，去哪，我送你？价钱和网约车一样，就图个平台不抽。」

这是黑车抢生意。

那男的立马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你不拉，大把的人拉，臭婆娘！」

「我劝你最好别接！」我看着那黑车司机，冷声道，「有些钱有命赚，没命花！」

「我呸，咒我呢！不赚钱，你一女的大半夜跑什么车。」那黑车司机对着我重重呸了一声。

和那男的一起搀扶着那短裙女孩子往车边去，手还趁机往人家裙底下伸。

我用力摁了下车喇叭，将头伸出车窗，正要再开口。

那短裙女孩半耷拉着的脑袋，突然往下一栽。

脑袋立马偏直地靠在黑车司机肩上，黑发垂散间，一双猩红的眼睛阴怨地盯着我。

黑车司机见状，连忙伸手扶着她脑袋。

扭头朝我大骂道：「摁什么喇叭，等着被举报扣钱吧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最后只看见那女孩子被塞进车里时，头随着晃动，黑发间一张红得诡异的唇，朝我勾了个挑衅的笑。

第二天，我没接到平台举报，却接到了警察局电话。

说是让我过去协助调查。

一到，就见昨晚那黑车司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指着我：「就是她！就是她！」

警察将他摁住，先看了我的证件。

这才问我，记不记得昨晚这黑车司机抢了我一单生意。

黑车司机生怕我记不住，忙又激动道：「就是捡尸那个男的，你还想管来着，劝我不要拉。」

「记得吗？」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认真地看着他，人中发暗，印堂发黑，因为激动面红耳赤，隐有血光之灾，就在三日之内。

「就捡尸的啊，你还想救那女的啊，让那男的滚下车！我还骂了你，记起来了吗？」黑车司机激动得脸都狰狞了。

明显他们都误会了，以为我是赶捡尸男的，救女的。

其实正好相反。

我装着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点了点头。

「确定上他车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是他吗？」警察拿了照片给我认。

我又点了点头。

「那女的长什么样，你有印象吗？」警察复又问道。

我眼前立马闪过踮着不着地的脚后跟，黑发间露出猩红的眼睛和暗红的唇，还有那浓郁的淤泥味。

忙摇了摇头：「她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太清。是出什么事了吗？」

警察只是让我描述了一下那女孩的穿着，最后似乎与黑车司机说的相符。

让我在笔录上签了字，就说我可以走了。

在我离开警局时，想了想，坐在车里等了一下那黑车司机。

他出来得比我晚，见我车还在，就又凑了过来。

趴在车窗边，给我递了根烟。

见我摆手，自顾点了一根：「真他妈的晦气，昨晚那男的死了！」

「听说赤身裸体地死在了平湖公园，下面那个，还被什么给咬掉了。」

「他最后付款记录是我的，警察调了监控，也是我的车把他送到的，问了我好大一通。」

「还一直问那女的长什么样，说监控只拍到他一个人下车。」

「这怎么可能吗，他不捡尸，能去平湖公园。」黑车司机嘿嘿地笑了两声。

又后悔不迭地道：「我就该听你的，不拉那趟！他死了，害我被帽子叔叔叫，白耽误半天工夫，还跑这么远，烧了半箱油。」

又是平湖那边啊。

我不由得瞥着后视镜下的照片，那地方到底失踪了多少人！

警察去了，怎么没把那大红箱子捞上来？

我想了想，只是提醒一句：「你最近七天内，不要跑夜车，好好休息。」

黑车司机嘿笑了一声：「你不是也跑夜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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