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有何不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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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最开始不同，此时的他眼睛微闭，气息平静缓慢，战斗的效能也下降了不少，时不时还会被心魔伤到。

老怪物是万万没有想到，凌逸竟然能只依靠本能来战斗！

这也就是他不熟悉凌逸，就算在外界，凌逸杀的起兴的时候，失去神志全然依靠本能战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凌逸现在的状态用大白话的来说，就是在一边发呆一边刷怪。

精神力当然不可能完全没有损耗，只是比正常状态要慢上太多了。

这样的状态虽然节能，却也不可能全力施展，而这也就导致一直在一边观察的老怪物没有发现凌逸身上那愈发浓烈的杀意。

终于，凌逸将杀意积攒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若不是担心外界的情况，凌逸其实还想再刷一会的。

但他清楚，当初血甲覆盖的时候，给江璃造成的负担绝对不小，再加上原本就身负重伤，虽然他知道有江天明在，应该是发生不了什么状况，但万一呢？

天上，看着终于停下来的凌逸，那老怪物眼中光芒大放：“傻小子，不行了吧……”

他刚刚想继续发表自己的胜利宣言。

却见凌逸原本半睁的眼睛彻底睁开，与此同时，脚下的尸山血海眨眼间全都灰飞烟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老怪物整不会了，他刚刚不还在心魔堆里苦苦挣扎吗？

怎么转眼间就通过考验了？！

这不应该啊？

“你！……怎么会？”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被心魔困住吧？之前不过是为了修炼刻意不去想那些破事而已。”

“不可能！我不信你杀的所有人都是该杀之人！如此之重的杀孽，总会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吧？总会有不该杀的人吧？”

凌逸杀的人中有无辜的吗？

他怎么知道？他也不在乎这些。

“为什么会有愧疚，为什么会有不该杀的人？就算抛开别的不说，我杀人是为了增长实力啊，这有什么不对？他们又没有白死。再说了，就算不能增长实力，我从杀人中获得了快乐，这有什么不对吗？人不都是应该寻找自己喜欢的事务吗？为了快乐有什么错吗？”

老怪物都惊呆了，就算他也是一个大魔头，可是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自觉的，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知道滥杀无辜是不对的。

可眼前的这个人……

“有修为也好，没有修为也好，男也好，女也好，老弱也好，妇孺也好，我为什么不能杀？无辜？只要不是我朋友，有什么不能杀的？！”

凌逸越说越上头，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深，原本就通达的念头此时更是没有一点阻碍，那颗扭曲的道心愈发稳健。

知道真相的老怪物傻眼了，他见过那些问心无愧的大恶人，那些家伙要不是没有动过无辜之人，要么是有自己的图谋大计，像凌逸这样明明杀孽滔天，可就是觉得自己无错的人，他是第一次见。

正常人的视野中，人能分为三类：友军、敌人、中立。

可在凌逸眼中，只要不是友军，那就都能杀！而且杀起来毫无波澜，甚至乐在其中。

若是老怪物知道：凌逸口中的朋友甚至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估计心中的震惊会更甚，这不就约等于说是世人皆可屠吗？！

这样的心性，简直就是修炼自己这恕魂血劫的完美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