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姐姐妹妹弟弟》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老,却满头白发。
她摸了摸我妈的肚子,然后把我叫来了。
「平时,是不是这个小丫头照顾你小闺女的啊?」
我妈点了点头。
然后,神婆就剪了我的头发,割了我的胳膊取血,然后混在一起给我妈服下。
还吩咐说,只要生产前还闹,按照这个步骤来就好了。
还让我妈千万不要去山里收我妹妹的尸,否则她就会回来的。
就这样,我的头发从浓密的长发,已经剪成了现在的齐肩短发。
血也快流干了,走几步就感觉没有力气。
妈生产了。
生产那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我就听见我妹在我妈的房间里哭,同时还有产婆的叫声、骂声。
后半夜,我爸手里还提着一把刀,把我从房间里拖了出去,无论我怎么求饶,他还是一刀下去切了我的一截小指。
疼痛让我大喊大叫。
他则把我扔在雨水里,拿着我血淋淋的小指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到妹妹的声音了。
接着,一声婴儿的哭声伴随着雷鸣声响了起来。
我看到大家都露出了喜色。
他们忙里忙外,看意思是我妈真的生了个弟弟。
我也很高兴,有了弟弟我妈就再也不用被我爸打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吃饱饭。
接着,我就晕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爸叫醒,他让我去给我妈做饭。
我的手指被包得粗粗的,上面是黑污的血迹。
很疼,但是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看着那颗煮熟的鸡蛋,我吞了下口水,但还是认命地将粥和鸡蛋送进了屋。
我爸看到我时也露出难得的好脸色,我妈则是脸朝里躺着,拍着一个襁褓。
我将东西放下,我爸说:「看啥看,还不快走。」
我很好奇地张望着,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看看小弟弟?」
用妹妹的命换来的弟弟。
我也奇怪为什么自己知道他会被换回来时,心里却异常地清醒明白。
我爸不让,说我带来的风会让小弟弟不舒服。
我妈笑了:「让她轻点不就行了,你慢慢走过来,我抱给你看。」
我惊喜地点头,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到床边。
然后我妈抱着我弟弟转了个身,她把襁褓放在床边,轻轻地拉开一个缝隙,将他的小脸露出来让我瞧。
「你弟可比你们两个丫头长得好看多了,齿白唇红,以后一定是个当官儿的料。」
我爸说着,还轻轻亲了一下弟弟的额头。
可是我看到的却并不是什么齿白唇红的脸,而是一张和我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
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安静。
我爸亲他的时候,他不耐烦地醒了,然后哇哇大哭。
我爸一巴掌拍在我妈的后脑上,嚷嚷着:「蠢女人,看什么看,饿着我儿子我让你活不过明天。」
我妈马上身体探过去喂他,我注意到他从我妈身体里吸出来的不是奶水,而是鲜红的血。
「啊……」
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指着那个和我妹妹一样脸的弟弟说不出话。
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对着我诡异地笑了一下。
此时我看清,她真的是妹妹,我的妹妹回来了。
她在笑什么呢?
笑我们无知,笑我们愚昧。
我爸一巴掌抽在我脸上,因为我的动作让弟弟受到了惊吓。
他把我踢了出去,我哆哆嗦嗦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家好可怕。
借着出去割草的名义,我走得远,晚上才回来。
夕阳如血,我家并没有燃起炊烟。
这不应该啊,我爸最怕饿到他的儿子了。
走进屋里,看到我爸抱着弟弟在睡觉,十分地安静,一动不动。
可是,我妈不在。
走进厨房,里面灰很大。
我妈此时半截身子在灶子里,不停地求饶。
「妈,你怎么了?」
灶子里还有火,但不大,似乎正在一点点地将我妈的衣物与皮肤烧毁。
妈很疼,疼得惨叫。
但很怪,她明明叫得很大声,但外面完全听不到。
「快救我出去,是你妹妹,她来报仇了。娣娣,我不想害死你的,可你爸说如果不把你献祭了,就不会有儿子。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儿子我就要被你爸打死了,你原谅妈好不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非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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