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河神新娘（1 / 8）

《32河神新娘》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我做了三年河神。经常有人往河里丢东

西。

这天我在河里捡到一人女人，我抓着她缓

缓升出水面，照例询问：「你掉的是这人

金媳妇，银媳妇，还是这个胖媳妇？」

岸上的男人眼眶一红。扑过来抱住我：

「都不是，我掉的是你这个真媳妇！」

听

1

做河神没什么意思，我做了三年，无聊到

长苔。

绿到发黑的水草缠住我的身体，在河底飘

飘荡荡。

我的长发也飘飘荡荡。

河里的规矩古怪。

若无人唤我名，或者拿岸上的东西做媒

介，即便浮上水面他们也见不到我。

没人陪我说话，很无聊。

好在河岸附近的村民没什么公德心，动辑

往水里丢东西。

我捡到后给他们送上去，问：「你掉的是

这把金桨，这把银桨，还是这根破破烂烂

不起眼的木桨？」

船夫两眼一翻：「鬼呀！」

晕了过去。

小竹筏在河面晃荡，我见他不能陪我说

话，将筏连人推上了岸。

后来有人敌意丢石头下来，等我问他：

「你掉的是这颗金石头，这颗银石头，还

是这颗沾满泥沙的普通石头？」

他两眼放光：「我掉的是这颗金石头！」

我举起普通石头了他一下，「不爱跟谎

话连篇的人说话！」

那人晕了过去，我把石头扔在他身上，头

也不回。

这天只听河里一声噗通，水花四溅。

我自水草间醒来，打着二百斤胖大浮出

水面，照例问：「你掉的是这个金媳妇，

银媳妇，还是这个胖媳妇？」

岸上的男子约莫二十上下，形容端雅，眼

含桃花。

他死死将我望着，面色苍白，双唇颤抖

半天无声。

昏过去的胖大很沉，我催他：「不选我

走了。』

我将胖大丢上岸，他却过来抓住我衣

摆。

他双眼通红：「都不是，我掉的是你这人

真媳妇！」

生得好看又怎样。

碰瓷我见多了。

我抽了两下抽不回来，骂他：「年纪轻

轻，学人攀污良家女。」

他不听：「你是良家女，也是我妻，不曾

攀污。』」

我抬起手，让他看身上大红的嫁衣。

「我未曾婚嫁，怎能是你妻。」

他仍旧不放。

不放便不放。

我一狠心，拖着他沉入河底。

水草飘荡荡，一整排户骨与我穿着一般

嫁衣，也飘飘荡荡。

他死死拽住我不肯撒。

我往前游，指着一具长发飘的户骨说：

「这是我。我能做河神，不能做你妻。」

他不知哪八儿来的蛮劲。两手拽住我的衣

摆，顺看往上，慢慢将我抱在怀里。

凡人在河底不能呼吸，不一会儿就没了

气。

我把他送上岸，他手脚紧，箍着我一时脱

不开去。

他悠悠醒来，哑声唤：「姜江…

这两人字有股力量，让我忽然感受到体

温。

我望着自己苍白的手问他：「我叫姜

江？」

他眼眶又红，仿佛随时要落泪，「是，你

可记起？」

「哪个姜？』

『江水的江。』

我点头，趋势摆脱他。

他一下没拽住，发狠将昏迷的胖大端进

河中。

我只好下河扛回她，质问：「你为何害

人？」

他目光如冰：「她害你，我害她。你在河

里孤单，送她给你作伴。」

我说：「我不孤单，你也瞧见河里许多人

作伴。」

那双桃花眼哀伤地朝我望，仿佛真正孤单

的是他。

他丢下胖大离去。

走前同我说：「我这一去，月内定回。这

段时间你莫再胡捡物件，谁唤你也别露

面。」

他的背影同水草一般晃荡。

我摸了摸冰凉的胸腔，沉入水底，做回只

余枯骨的新嫁娘。

2

男子走后风和日丽，有人朝河里扔鸡蛋、

甜糕、漂亮的衣衫。

我不是惦记他，只是忽然不想捡罢。

岸上人丢的物件日日不重样。

有回掉下一根针，遗感没有线不能绣花。

后来掉下一柄剪子，我喜笑颜开，拿来对

着水草勤比划。

剪完贴在枯骨上，假作红颜贴钿花。

岸上见我不声不响，恨恨丢下把菜刀。

刀锋磨得吹毛断发，一下嵌进河中央，惊

得游鱼泪汪汪。

刀光日日映河影，我有些烦它，了个无

人的夜里抛回岸上，深深嵌进石头缝隙

间。

隔日便听船夫惊叫，掉头奔逃，直说水鬼

发怒。

我撇撇嘴，懒得治他不敬河神罪。

日子一天天晃，男子还不回来。

河底的新娘在舌头早已腐烂喂鱼儿饱

餐。

没人同我说话，确实有些难握。

我躺在河底瞧水面光影，噗通一声水花四

溅，竟是丢了人女子下来。

她口鼻被捂，无从呼救。

泪水滚进河中，惊醒了我。

我还记得男子说，在他回来之前，物件别

乱捡，谁唤也别露面。

岸边无人唤我。女子也不是物件。

她瞪大眼睛瞧我，自光方念俱灰。

我用肩膀将她托起，送到岸边。

岸边无数面孔手持火把。还有身看道袍一

身正气的道士。

那道士用拂尘将我一指，断然大喝：「这

就是那害人的水鬼！」

我不服气：「我从未害人，也不是水

鬼。」

那日所救的胖大指着我颤颤巍巍：「就

是她！她是三年前的新娘，她是姜江！」

男子没骗我，我叫姜江。

我心中喜悦：「原来我确实叫姜江。」

不明不白做了三年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