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猫脸人（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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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过猫脸人吗？
拥有人类的躯体，却还保留着猫的面孔。
上元节那日，永安寺住持给了我一道平安符，说我们仵作这行当，难免会见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本来没有在意，直到后来我们遇上了一起猫脸人事件。
那一日天气晴好，一大早我就准备去城南的花肆买点儿花草种子撒在院子里。
陆斐然陪我一起，他说最近刑部很闲，万物复苏的春天不适合发生命案。
我白了他一眼：「你倒还给杀人犯整上黄道吉日了。」
他轻笑一声抬脚向前走，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还思考着要不要先去一品香吃个小馄炖。
谁知刚转个弯，就碰到了杨哥。
他说有人来报官，在朱雀大街那边发现了一具诡异的尸体。
我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么美好的一天，为什么要从一桩命案开始！
无奈我与陆斐然只得改变行程，同杨哥一起赶到了现场。
院子不大，只有一间房，里面空荡荡的，进门就能看到小塌上那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死者脸上眼窝子是空的，只剩了两个黑乎乎的血窟窿，身上未着片缕，满是血淋淋的道子，皮肉外翻，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右手右胳膊皮肉全无，裸露在外的腕骨架处，还扎了两根……棺材钉？
究竟是什么样的凶手才能做出如此诡异的案发现场？
窗外分明春意盎然，我却感觉到一阵阴冷。
做仵作多年，绕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命案，这种往尸骨上扎棺材钉的案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陆斐然随我一起蹲了下来，近距离的观察着尸体：「这种杀人手法好像前所未闻……」
我嗯了一声，从箱子里取出验尸工具，把死者那空荡荡的眼眶子周围粘连的几根橙色毛发捏了下来。
「这些……好像是猫毛。」
他皱眉：「死者家中养了猫狗？」
我把毛发装进证物盒中：「那就不清楚了，也可能是过路的野猫。」
「不过……从死者脸上身上的创口来看，确实像被猫抓伤咬伤的……」
陆斐然沉默了一瞬：「一只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攻击性。」
我抬头看向他：「如果是一群猫呢？」
「有没有一个可能是他被一大群猫袭击撕咬身体后血尽而亡？你看死者的表情，很惊恐对吧，我推测他很可能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慢慢失血死掉的。」
陆斐然：「真的是猫吗？」
我摇头：「不确定，说实话，这种现场我之前从未见过。」
他叹了口气：「我也一样，算了，先问一下报官的人吧。」
我点头随他一起走出房间，来报官的年轻夫妻随杨哥他们等在室外。
这对夫妻向我们描述了事情经过。
他们二人在朱雀街开了家馄炖店，每天都早早出门去店里准备一天的食材，因为时辰尚早，一般街坊邻居都还房门紧闭酣睡在梦中，但今天早上经过左邻，也就是死者的院子时，他们发现居然房门大敞，两人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
男子说：「这人搬来差不多两年半了，只见过几次面，他看人的眼神阴森森的，也不跟我们说话，而且他家大门从来没有开过，附近的邻居都对他家挺好奇的，大家都想找机会进去瞅瞅，今天见到他家门开了，我想着进去看看，谁知就看到他的尸体……我吓死了……。」
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们。
我叹了口气看向身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斐然：「你怎么看？」
他摇摇头，让杨哥先去请管理这片的里正。
里正听说他的管辖范围内死了人，第一时间赶过来了，顺带还喊来了房牙子。
通过他们的介绍，我们知晓了一些讯息：死者名叫田方，二十八岁，并非本地人，是前年来长安找到房牙子租下的这间院子。
陆斐然：「可有租房文书？」
「没有，当时他没有带照身帖，签不了文书，但是给的租金高，而且一给就是五年的房租，我就直接把房子租给他了。」
我和陆斐然对视一眼，连照身帖都拿不出来，十有八九是流民了。
让人把院子围起来后，我们把尸体带回了衙门。
在我对尸体做全面查验的时候，陆斐然喊来了兽医，同我一起对尸体上的伤口和骨架上残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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