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跨山海（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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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孙粲说。「我想去林钺的办公室坐坐。」

孙粲有点紧张，别过身去和林钺通话。

「是的，是的。夫人想见你。」

「好好好，我这就带夫人上来。」

孙粲挂断电话，温和礼貌地说了句：「夫人，请。」

林钺没有在办公室，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俯瞰着基地一角。

林钺进来时还在擦着手上的血迹。

我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替他擦了起来。「是人血还是兽血？」

没有等林钺回答，我突然低头舔了一口。「是人血。」

林钺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把用完的手巾丢进垃圾桶里。「又杀人了？」

林钺把我拉到办公室宽阔的座椅上坐下。「没什么，其他基地派过来的探子。」

「资源都稀缺到要靠掠夺的地步了吗？」

林钺的手温柔地放在我的小腹上，语气也软了许多。「不是一向如此吗？」

突然，林钺扳过我的脸逼我和他对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76327 基地负责人，徐若。或许我忘记说了，这血液的主人叫温云。」

温云，是我在 76327 基地的助手。

我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但还是极力维持镇定。「什么 76327 基地？我不知道。」

林钺轻而易举地将我抱到粗壮的蛇尾上。「若若不会认为我是因为幸运才捡到你的吧？从我知道你在 76327 基地开始，我就一直往你那里安插人。」

林钺话说得分明，我也不打算装下去了。

「巨鹿的假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是。」

在我被林钺带走的前一天，基地探寻者传回林中巨鹿的消息。

我带着一整个捕猎小组搜寻，却在林中被巨蟒袭击。

身前两条十数米的巨蟒，张着足以轻松吞下任何人类的血盆大口快速移动。

肆意攻击捕猎小组的所有成员。

子弹根本射不穿坚硬的鳞片。

我引走了巨蟒，也不慎受伤。

此时此刻，我迎着林钺的视线反问。「你不怕我死在巨蟒口中？」

「我信任你，一如你信任我。你知道我不会死在狮群口中，我也知道你能应付得过来这些巨蟒。若若，我从始至终介意的不是你不救我，是你不要我了啊。」

林钺声嘶力竭地答复，眼眶逐渐泛红。

「若若，我接受不了你再一次离开。囚禁也好，强迫也罢，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林钺情绪太过激动，我被攥住的小臂生疼。

我说：「林钺，我疼。」

林钺终于清醒，垂下头，紧张地撤回手中的力。

「我不是故意的。」

温云没死，只是反抗时受了枪伤。

她被迫在林钺的基地养伤。

林钺不许我去看她。

林钺总喜欢深情款款地拥着我说，「若若，我们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我也不想和林钺生同衾，死同穴。

但是凭一己之力是很难逃出林钺掌控的。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林钺将我带在身边，有时候他会很小心地触碰我隆起的小腹。

「若若，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若若，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我会给他最好的资源。我们一起教他最厉害的捕猎手段，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成为基地里最好的猎手。」

我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在林钺办公室隔间的床上翻个身又睡去。

失去自由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昨日。

林钺从基地外采摘了野花归来，插在房中。

我顺从地接受一切。

等到念念出生。

等到念念会行走，会摇头晃脑地背《末世生存指南》。

林钺的眼神越来越温柔缱绻，蛇尾总缠绕住我。

我笑着接过林钺送我的项链戴上。

「好看吗，阿钺？」

林钺的唇落在我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

痒得我直推林钺。「别闹，阿钺。」

基地离天，真的好远啊。

林钺沉沉睡在床上，我从他的怀抱里小心抽身。

但是林钺一向警觉。「老婆，你去哪儿？」

「我去看一下念念。」我低头在林钺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阿钺，你先睡。」

近两年，基地间资源掠夺愈发严重。

林钺实在太累了，又闭上眼睛睡去。

我注视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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