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重生之慕云夕（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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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行礼，轻声道：

「还请嬷嬷答允，云夕愿应召前往宴席奏乐。」

她拧眉打量我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我不见应淮，也不回他的书信。

反而频频出入宴席，再不似往日藏拙，一曲惊人，教坊中人都说，我得天人指导开了灵启了智。

昔日平平无奇匠气有余灵气不足的琵琶音，如今竟赋了琴音灵气，与国手不相上下了。

可只有我知道，曾经满是匠气的琵琶音，不过是为脱籍藏拙罢了，教坊舍得放出去的，从来都是普通的乐匠。

一时之间，我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琵琶娘子，凡有宴席，皆点名让我前往。

再见应淮，两世相隔，他还不曾沾染风霜，眉眼间依旧是那风姿秀逸的模样。

他将我拦在州桥边上，双眸星亮，语中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不满：

「云夕，你在躲我？」

我垂眸，后退半步，欠身行礼，看他一眼就足够了。

多看一眼，我都怕自己如前世一般再起妄念、犯嗔心。

「应公子，奴近日往来应酬频频，被达官贵人奉为座上宾，名满京城，得见高处风景。才恍然昔时无知，竟一心只想脱籍嫁人。」

「奴自幼苦练琵琶，不就是为了今日风光吗？」

「还请公子原谅奴年幼无知，竟与公子许下白首之约。」

我忍着胸腔间的滞涩感，一字一句说出这些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的话。

应淮心智非我所极，我躲着他的这些时日，对镜练了百回才敢在今日与他对上。

但凡露出半点破绽，他都不会信。

话音才落，应淮轻笑出声。

他迈上前将我拥入怀中，我贪恋这半分温暖，站在原地不想动弹。

闷闷的声音传入耳中：

「云夕，你在害怕什么？」

我喉头一哽，我害怕将你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害怕你苦读数十年，却一朝声名尽毁。

更害怕你得罪沈相，自此官途坎坷、余生无望。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好情绪，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眼角眉梢俱是轻浮又挑衅的笑：

「应公子，您出身高贵，不会是真的爱上奴这个贱籍女子了吧？」

「真是可……」

「是，云夕，我爱上你了。」

笑。

他沉沉看着我，语气诚恳真挚，不带半分戏谑。

我怔住，那些恶毒刺耳的话哽在喉间，再说不出来半句。

我准备了那么久的话排演了那么久的表情，却敌不过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与应淮的第一次交锋，我落荒而逃。

但我不敢躲，放榜近在眼前，我不断了应淮的心思，他必会当场拒了圣上赐婚。

那我这些日子努力，便都白费了。

我看着腕上莹润的玉镯发愣，这是去年七夕夜，应淮亲手替我带上的。

潘楼街东的街市上，我瞧中了一支火珊瑚的簪子，喜欢得紧，非要他买来送予我。

应淮含笑问我，可是恨嫁了，喊他一声淮郎，他就替我插簪。

我那时羞红了脸，喃喃骂他不知羞。

他从怀里掏出这只玉镯，不由分说地给我戴上。

烟花绽放，夜空中银花闪烁。

他说：

「云夕，这是我母亲遗物。」

「她肯定也会喜欢你……」

我那时满心欢喜，一心等着应淮中榜授官替我脱籍，然后凤冠霞帔的娶我过门。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可是后来，我们俩只在他母亲墓前叩了首拜了天地。

想来，应淮母亲应当也不会喜欢我的，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一生都毁在了我手里，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将镯子褪下，用锦帕小心包了起来。

腕间重新戴上七王爷赏赐给我的翡翠缠丝镯，今夜书生同游金明池，应淮也在那儿。

凭我的身份，无人相邀，入不得湖上游舫。

我怀抱琵琶席地而坐，琴音悠长，曲起情扬，引得不少游人驻足。

但我的目光，只落在湖中灯火通明的画舫上，移船相近，应淮掀帘而出。

烛火下，他眉眼疏朗，或许是饮了酒，耳尖泛起点点红晕。

我看向他，指尖一顿，弦拨错了。

曲有误。

应淮眼含雾气，他身边的同窗多识得我，见我抱琴弹奏于岸边，纷纷取笑于他，笑问他可是招惹了娇俏的小娘子，不然怎被追到此处。

我不语，只冷眼看着。

这些人啊，自诩文人，自他们以上皆有风骨，他们以下全是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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