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节 见春山（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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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鞭笞，被继兄侵犯，被母亲遗弃。

只因我天生就是个石女，我的初潮迟迟未到。

室友们散播我是石女的秘密。

我被所有人排挤和嘲笑。

直到成年后被卖进青石村。

男人将我锁在深井里。

找来巫医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说可以为我做手术。

这样，我就能给他生孩子了……

「阿秀，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洗澡呀？」

「你们先去吧，我来月经了。」

「好吧！那下次咱们再一块儿！」

我锁好门窗，往卫生巾上滴了几滴颜料。

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我的心。

这是我装成人的第十二年。

我是个石女，从未感受过老师课本里讲述的初潮。

每当室友们邀请我一起去洗澡时。

我都要思考这一次怎么撒谎才能掩盖我是个石女的秘密。

洗澡，也是我一生的噩梦。

十二岁那一年。

别的女孩子都来了初潮的时候。

只有我迟迟不成人。

放了学，我急匆匆地拿起了水盆冲向了地里的洗澡棚。

祖母拄着拐杖在一旁敲打着：

「这丫头！火急火燎的，吃了饭再去洗澡呀！」

「祖母！您先吃吧，给我留一口就行！」

我又去看自己有没有来月经了。

同学们说，来月经，裤子就会变成红色。

显然，今天又是失望的一天。

温热的水花溅在我的身上，天渐渐黑了。

田里的知了开始吱吱地叫着。

我擦了擦头发。

一边系着衣扣一边往回走。

「唔——唔——」

花生地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嘴巴。

「别动！再动就掐死你！」

是哥哥。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水盆也翻进了花生地里去。

在我刚要放松警惕的时候。

刺啦一声。

衣衫掉落到花生地里，我的心也越来越慌。

「哥！」

鼻腔里是浓烈的白酒味。

哥哥猛地踹了我一脚，我跌了个趔趄。

我的腿乱蹬着，还不知道哥哥的意图，直到我感觉小腿处一凉。

湿漉漉的头发沾着花生地里的泥土。

咯得我的背生疼。

「妹，妈说你是我的童养媳！村子里的人跟我说以后你是要跟我入洞房的！」

「早晚都是要入！先让我尝尝是个啥滋味！」

「唔——」

我想喊祖母，可我喊不出声。

初秋的寒意怎么也止不住。

我看着醉醺醺的哥哥。

他把裤子扔到了一边。

却怎么也找不到话本子里说的地方。

他气急败坏地把我踢到了一边。

「怪物！」

他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咒骂着。

我不知所措地缩成了一团，不敢再进屋。

直到祖母寻过来，我才号啕大哭。

「祖母！祖母！哥——」

「我可怜的丫头，祖母都知道。」

「放心，有祖母在，祖母会给你撑腰的！看谁敢欺负我的阿秀！」

「老不死！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父亲的鞭子落在我的背上，也打在我心里。

「贱人！是不是你勾引你哥了？！」

「妈，你给我闪开！今天我打死这个小贱人！」

「要打我的阿秀，就先打死我吧！我是你亲娘嘞！」

父亲把我拖到院子里，母亲和哥哥在一旁冷眼旁观。

「妈！这丫头是个怪物！不信你们把她裤子剪了看看！」

「谁敢！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祖母拄着拐杖挡在我身前，却被父亲一把推开。

就是那个夏天，我被哥哥按住手脚。

在大庭广众下母亲把我的裤子扔到了另一边。

所有人才知道，我是个石女。

我被村里人称作怪物，祖母也在那个夏天永远地离开了。

他们说：「常征家捡了个怪物，当不成童养媳，还白养了十二年！」

祖母火化那天，我拿着菜刀抵在哥哥的脖颈处：

「别让我抓到你，下一次，我放干你的血。」

「阿秀！我再也不敢欺负你了还不行么！」

「阿秀！你怎么又乱扔卫生巾呀？」

「额，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们就回来了。」

「阿秀，你的姨妈怎么每次都这么少？你是不是贫血？」

面对室友们的关心，我只是点点头。

「你家人得带你去看看呀，我姐姐就贫血，每天都吃补品！」

「没事，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阿秀，我们刚才回来买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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