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狼狈为奸：家破人亡（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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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见过了！」我极力争辩。

「林嘉，请你严肃点！」两个警察几乎同时朝我喝道。

此刻，我从他们眼睛里，读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你们，不会在怀疑，是我杀了小龙吧？」

「根据案发现场的特殊性，你又是唯一目击证人，你的嫌疑并没有被排除，报案人员同时也是罪犯的例子并不少见，所以还是请你好好配合我们，尽快洗脱嫌疑。」

两双眼睛聚焦着我，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1986 年！大兴安岭山脚下的村子，一只狈杀了村子里好几个人，还吃掉过小孩，当时民警也去过，你们可以去查！」我说。

「根据你之前在家里讲述过你父亲和一只狈的故事，我们特地严谨地向当地办案机构进行了取证。」

「25 年前，老派出所失火，很多档案都烧没了。我们也询问过当地老警察，1986 年冬天，确实发生过狼咬死人和小孩失踪的事，但其中并没有涉及狈的任何信息。」

「你们可以去问问当地村民！」我态度执拗。

「别胡闹了！」做笔录的警察气得拍了桌子。

这时有个警员推门进来，递过去一张单子，两人看完之后，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林嘉，鉴定科的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们从你弟弟的尸体上提取到了部分非人类唾液，得出的结论是狗。」

「根据目前的推测，是一条流浪的野狗，闯入你家攻击了你弟弟，并最终导致其死亡。」

「那纱窗上的洞怎么解释？」

「狗会穿着帽衫掏纱窗吗？」我反问。

他们始终不相信我说的话，如果把凶手定性为一条狗，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很难作为直接证据，而且，我们也调查了小区里的所有公共路段监控，没有你说的穿帽衫的狗，不，狈。」

「据说狗的 DNA 和狼相似度在 99% 以上，所以，为什么不可以是狼？或者是狈？」

我并没有因为自己洗脱嫌疑而感到庆幸，我还在为确定真凶做着最后的辩驳。

「我们已经询问过本市的两家动物园，并没有狼走失逃逸的情况。总之，我们会尽快将真凶缉拿归案，你弟弟的死，我们深表遗憾。」

「林嘉，你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但最近一段时间，有可能还需要你协助调查，所以你不得离开本市。」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要是当初能拍下狈的照片就好了……你们就会相信，凶手真的不是狗……」我喃喃自语。

如果凶手是狗，那就真的狗了……

我的弟弟像只坏掉的木偶一样，安静地躺在棺材里。

他年幼的身体已经缝合完毕，只是入殓师的技术似乎不太好，缝得歪歪扭扭，活像一条肉红色的大蜈蚣，又好像穿了一件拉链做歪了的廉价皮衣。

我趴在那里哭了一阵，再去看小龙，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脸上挂了一丝笑意。

缝合的线突然一节一节崩断，整条肉红的伤口蠕动开阖起来。

一个大脑袋猛地破体而出，它裹着红头巾，卷着舌头朝我咬来！

「林嘉！」

我吓得惊坐起！

又是一场噩梦，来之不绝，挥之不去。

「叮铃铃……」闹钟响了。

一手拍掉闹钟，我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

我向学校请了两个礼拜的假，今天是周一，上学的日子。

小龙的尸体已经在上周火化，葬礼结束后，我爸当众两巴掌把我妈打进了医院，之后他也不知所踪了。

他临走前，我问过他去哪里。

他说要去杀死狈，可他没有告诉我哪里才能找到狈。

以前都是他送我上学，今天我只能一个人坐公交去。

秋末初冬，今早雾气格外大，能见度不足一米，头发上睫毛上全都沾满了水雾气。

进入学校有一条单车道，是必经之路，上下学高峰时，这里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可过了这两个时间点，就冷冷清清人迹罕见，有时候好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我下公交车有点早，距离上学高峰还有将近半个小时。

走进小路没多久，我总感觉到背后有个人跟着我，鬼鬼祟祟，我停他也停，我走他也走。

我回过头去，除了氤氲雾气，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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