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以身犯险（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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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以身犯险

池中之物：爱恨遗城，自由永生

1

他刚松开我，我就一下子瘫软坐倒在地上。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着牙想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受了那么多苦走到今天，我不能白白做孙赫与顾一霆斗争的牺牲品。

我得与顾一霆斡旋。

第二天顾一霆一过来我就主动示好。

「如果我说和你合作呢？我们一起扳倒孙赫。」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而且对付他只有我办得到。」

「怎么，你想怎么帮我？」

他松了口，让我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我问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如说些真话，你为什么那么想杀孙赫？」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想知道孙赫有多令人厌恶吗？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他确实坏，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一霆笑笑没理我这句话。

「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人，你很像她。不同的是，她是个警察。」

「或许因为她是警察，有坚定毅力我才喜欢她，可是却又因为她是警察我不能喜欢她。」

顾一霆说着叹口气。

「很为难的。」

他就与我一同坐在地上，像老友一般娓娓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可是感情这种事说不明白也控制不住，我不可抑制地爱上了她，哪怕后来我知道她是警察，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我还是爱她。」

「孙赫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说得对。」

「可是人想要做什么总是会跟着心走，没那么理性，人才是人。用绝对的理智压抑不该有的情感谁都做不到，你看，孙赫也做不到。」

「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很温柔，很甜。她大我三岁，却很笨，总是被我牵着鼻子走。我原来只觉得这个姐姐可爱，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伪装的。」

「她总是对谁都很好，脸上永远带着笑。不过我们的相处她渐渐掌握了主动权，用姐姐的身份压着我，管束着我，有时候她又对我很凶。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我心中唯一的真真真正正的女朋友。」

「她对我说，别做坏事，好好读书，走该走的路。说着这话的她脸上认真而决绝。」

「后来我真的听话了，用心读书，可我再回来时她不在了。」

「她是被孙赫戳穿身份的，她窃取资料被发现了。当然这些事我是回国后才知道的。」

「孙赫没杀她，可是她被关了起来。再后来他们说她染上了毒瘾，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整个人疯了一般。」

听着这些事，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哦，这地方你也待过，应该不陌生吧。」

我呼吸都停止了，没有回答。

「她到了地下室没人管她的死活，瘾一旦上来她怎么挣扎嚎叫也没人看得见。又不知过了多久，不再吸毒她好像清醒了，可她不想活了。她用割腕的方式换得重见天日，却是想要逃走向警方通风报信。孙赫再也容不下她了，无论我怎么恳求都无济于事。」

「眼见离开无望，她夺下孙赫腰间的刀，拿着刀要杀了孙赫。可她怎么赢得了呢？」

顾一霆讲到这里顿住了，头也垂了下来。

他在我身旁，我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后来呢？」

我问。

「知道是谁给她吸毒的吗？」

「孙赫。」

「孙赫查到了她是警察，故意的。他最会折磨人了。」

我身体一震，孙赫也曾想要给我用毒，如果当时我不以死相争，我又会是什么下场……

「我就那样看着她，可是我没有拥抱她。我们之间就好像隔着一块积攒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只有模糊的身影和怎么去靠都无法贴近的心。当时的我不够勇敢，我冲不破这玻璃。」

顾一霆面无表情，口吻中却带着一种悲怆。

我犹疑了一下还是问：

「所以，她死了？」

「死了，是孙赫亲自动的手。孙赫一向最恨警察，所以他不能允许这个卧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活着。」

「他要她死。」

「她真的很坚强，用强大的意志力一直斗争，最后带着一腔孤勇去争取最后的正义。她临死之际，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对我失望。我也对自己失望。」

「她死后我才明白，我太低估自己对她的喜欢。每每午夜梦回我想起她的脸，遗憾自责与后悔像毒虫一般开始噬咬我的心，那些个瞬间心里的山崩地裂几乎杀死我，可我没法开口，我无人倾诉。」

「所以你为什么要将这个故事说给我听？」

「因为啊，我所受的痛苦我想要孙赫也尝一遍，我要牺牲你了。」

「什么？」

「我为抓你筹备了太久了，有付出我就一定要收获，我做所有事都要开花结果。不过这结果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等孙赫给你收尸吧。」

「你这样做和孙赫又有什么分别？我原以为你不是那样坏的人！」

「我要赢有什么错，只不过你不能活。」

「杀人偿命，我不信你这么大胆！」

「死个把人有什么紧要，敢不敢能不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说着顾一霆一摆手让人扒下了我的衣服，这一刻的恐惧羞愤几乎杀死我。

「且等着瞧吧，戏还长着呢，得慢慢看，慢慢玩。」

留下这句话，顾一霆带人离开。

我又陷入黑暗，在这冰冷的地面上拥抱着赤身裸体的自己。

我觉得自己可悲。我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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