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我的梦想是屠夫（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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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进精神病院的第 128 天，陆警官又来找我了。

他说我的家人死了。

问我那天晚上在哪里？

我指向我的主治医师笑嘻嘻地告诉他

「陆警官我很听你的话，一直都待在医院啊。」

这是我住进精神病的第 128 天，我一醒来就被带到一间空病房。

昏暗的房间里，按亮白炽灯那一刻，灯光明晃晃地照得我有些眼睛疼。

我微眯着眼看着坐在我眼前的人，本市有名的刑警，陆国严。

他大概四十来岁，穿着一身冬执勤，两杠二的警衔，身姿挺拔。

陆警察是个很负责细心的人，和我见过的许多警官不一样。

不然他又怎么会三番五次找我这个无关人呢？

仔细算算，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来找我了。

每天早上，陈医生都会打开电视，放晨间新闻给我们听，听新闻的时候大多数病人都会安静下来，所以院方没有阻止。

而这一次，随着陆警官的到来，我却先猜到他的目的。

因为本市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两个被害人不仅被残忍杀害，还被一块块剁碎成了肉块，尸块更是离奇地分别出现在了公园、医院，厕所等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但大多出现的地方又恰好都是监控死角，事发时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以致无从查起。

可陆警官第一反应就是过来找我。

再加上这段时间人心惶惶，就连精神病院里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连安保都加强了不少。

陆警官最近也很头疼，出了这么恶劣的杀人案，他的上司施压得厉害，影响不好是一回事，可迟迟抓不住凶手闹得民心不安，甚至上面还派来了两个新人来辅助他。

他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说要例行公事地询问我的时候，身边还站了两个我从没见过的新警官。

陆警官眼睛闪烁着威严的目光，看向我时极具压迫感，他先是一句话不说，随后打开了录音笔。

他的声音沉重又威严，整个人像一头敏捷的猎豹，似乎一切在他眼下都无处躲藏。

「杨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哥哥，你真的上面都不知道吗?」

我沉默不语，低下头，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来回摩擦。

陆警官和我所产生的交集其实仅仅是一种偶然。一切出于他怀疑我是凶手的推论，于是一次次来找我，调查我。

我整个人与其说靠着椅背，不如说恨不得缩成一团，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依旧刻板地左右着我的行为，这让我久违的感觉到一丝屈辱。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这是一个很乖巧的姿势，但我整个人的过往与现实状况，和乖巧根本搭不上边，我会用力地把手按住袖子，然后在腿上来回摩擦。

陆警官目光如电，迅速发觉了我这个小动作，像是抓住了破局的关键，目光透着一股猫即将抓住逃窜老鼠的兴奋，微微上扬的语气亦不复先前温和地问我。

他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没问问题，却先伸出手，以一个不设防的姿态，把几颗糖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手边。

我被那几颗糖馋得流口水。

我不是没吃过糖，但是我从来没有过家属送过任何东西，所以糖果成了我难得一见的奢侈品。

我想伸手去拿，他却按住了那几颗五彩斑斓的糖果。

他循循善诱地问我

「你那天晚上在哪里？告诉我，这些糖都归你。」

刚开始我没有理他，我指着他旁边两个警官问他：

「陆警官，你今天带新人啊，长得没你帅。」

他砰地一下拍在桌子上，神色很是吓人。

「我在问你话，严肃点。」

我立刻坐直了身体，像课堂上认真回答老师的好学生，右手搭在左手上。

一边心虚打量着陆警官的神色，确定他不生气后，我才颤巍巍地举起了我的右手。

「报告警官，我很听你的话，一直都待在医院里啊，你上次说了让我乖乖听医生的话的。」

说着我指向了站在不远处的陈医生。

「你可以问陈医生，她那天夸我很听话的。」

他让其中一个小警官去问陈医生又去查了监控。

监控里我一直低着头坐在病床上，像个灵魂走失的肉身，孤独地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仿佛一切都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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