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黑狗送财（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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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我小叔道：

「爸，你是被这成精的狗左右了心智！

「它才不是什么福星，是索命鬼！

「你看看你现在都虚成什么样了？再养这狗，你还有命看你孙子出生吗？！」

小叔这一番话让我们都明白了，一定是我奶打电话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才突然回来。

拿户口结婚是顺便，最主要的就是让我爷把黑狗杀了。

我爷恶狠狠瞪了我奶一眼，我奶胆怯地躲在柱子后不吭声。

「爸，你做这偷狗杀狗的买卖我一直是支持的，它们只是一群畜生，死了就死了。

「但你不能因为一只畜生扰得咱家鸡犬不宁啊。

「马上你又要有孙子了，这黑狗看着就邪性，你就当是给你孙子积福，把这邪祟除了吧！」

我爷沉默了半晌，最终带小叔进了西屋。

将这两天找到的钱财都拿了出来，我小叔眼前一亮。

「这都是黑狗告诉我的，还有儿媳怀儿子，也是它保佑的。

「你说，这怎么能杀？」

小叔数得嘴巴抽筋了，也才把这里的东西数了个大概。

我爷说：

「有了这黑狗我们的钱只会比现在还多，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小叔犹豫了：

「可你的身体……」

我爷摆摆手：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再在黑狗那儿得一次财就把它杀了。

「我不信就一次，它还能吸光我的精气不成！」

小叔沉默了。

这时，小婶突然嚷道：

「我才不要吃那黑狗，脏兮兮瘦巴巴的，味道一定不好！」

她走到装狗的笼子里，指着一只肥美的狗，道：

「这个的味道一定很好。

「对了，我听说爸的剥皮技术特别好，我也想看看。

「剥皮的时候狗是活着的吗……太刺激了！」

我在一旁看着，她看狗的眼神都直了。

垂涎欲滴的样子活像一头野兽。

我不禁有些失望。

原来她，跟他们都是一样的。

13

小婶孕期胃口大，一连吃了三条狗。

她亲眼看着我爷活剥了狗皮后，又割破了它们的喉咙。

她甚至接了一碗血，像喝汤一样往喉咙里灌。

我奶吓了一跳：

「哎哟，这血可喝不得！」

我爷却不以为意：

「婆娘就是没见识，新鲜的狗血滋补效果最好，可以让我的小孙子生出来白白胖胖，不害毛病。」

后来煮好的狗肉我小婶一块也没留，全都进她的肚子里了。

连骨头她都吸嗦干净了。

我奶有些不快，但想着她肚子里有自家的种，也就算了。

可当晚，小婶突然喊肚子疼。

她的叫声特别凄厉，像鬼一样。

「啊——好疼，我要生了，要生了啊——」

我和爷奶闻声进屋去看，被吓了一跳。

只见她五个多月的肚子突然被撑得很大很大。

肚皮薄得能看到血管，还能看到下面有东西在里面踢来踢去的。

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奶赶紧去村里找来稳婆。

稳婆赶来的时候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进屋时她问：

「孕妇足月了吗？」

我奶道：

「没，才五个多月！」

霎时，我看见稳婆脸都白了。

但本着敬业精神，还是跟着我奶进了屋。

房门紧闭，我爷和小叔蹲在院里不停地抽烟。

我则躲在角落，透过窗户看着里屋。

小婶又是喊又是哭。

她身上的青筋就像一条条小蛇一样缠在她身上。

肚子还在不停地变大，变大。

稳婆和我奶都累得一身汗。

终于，我听见除小婶外的另一个哭声了。

是小孩的啼哭声，不过才一会儿就没了。

稳婆和我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孩子，只看到稳婆从小婶体内接过了什么肉乎乎的东西。

「生了生了！」

这是今晚，我爷和小叔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可很快，就被稳婆的尖叫声逼了回去。

「啊——妖怪啊！」

稳婆还来不及擦手上的血，就连滚带爬从屋里跑了出来。

我爷上前一步拉住她，问：

「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

可稳婆就跟见鬼了一样，把我爷的手甩开，头也不回跑了。

房门大开着，我爷和小叔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浑身都在发抖。

只有我小，不怕事，率先一步进了屋。

屋里空气中满是血腥和尿骚味，小婶奄奄一息地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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